道士$赵子昂弟子张雨,从仙气飘飘到粗头乱麻,只因结识了一个杨维桢?( 二 )


杨维桢虽受到过赵子昂的指点,也是走“复古”一路的书风,但他与赵子昂不同之处在于,他的内心并没有对汉文化即将灭亡的担心。
道士$赵子昂弟子张雨,从仙气飘飘到粗头乱麻,只因结识了一个杨维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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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崇尚的复古是以古为新,所以他在书法上不是一味的继承,而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又加上了个性化的创新,将章草、今草及篆隶相熔,表现出古朴、倔强、雄健、不落俗套的风格。
如他与赵子昂同写李邕的《云麾将军》碑,赵子昂写的依然是温润、泰和,而张雨则省去了李邕的起笔与收笔的过程,在结体上形成了一种整体向上30度角的斜势,以欹侧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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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的《跋邓文原急就章卷》,整体便是向右上方倾斜的,从开始的第一个“至”字起,笔笔提按自如,清新、遒劲。能感受到张雨在书写时的强烈的节奏感,以及洒脱的心情。
这是摆脱了世俗的干扰,超然物外的人格显现,然而张雨书法的真正的优点不在于他用笔多么的熟练,精准,而再于他表达的“意”,从字里行间表露出来的“清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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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登高诗札》,笔力柔媚,转折处以圆转代替方折,笔画衔接牵丝映带丰富,字形上疏下密,字内留白讲究法度,尤其是“高”与“尚”字下面的包围结构,两字的“口”都居于左侧,右侧留白较大。
横画普遍左低右高,竖画呈向右下倾侧的态势,所以奠定了整个字的字态稍向右侧倾斜却不偏离中轴线的视觉效果。此作虽有意识地表现出了与赵孟的不同之处但作品中仍贯穿一种晋唐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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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绶曾张雨作传,他说:“山泽之瞿,列仙之儒”。这八字可谓精道。
张雨可谓半是道士、半是儒生、半隐半俗,是“托迹黄冠”的文士。而在此期间其书风亦发生巨大变化,前后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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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张雨受杨维桢强烈狂放意识影响,书法又发展到了另一高度。此时的书风隐逸放纵,张扬个性,在学书的道路上不为师囿,成为元代为数不多的形成个人面目的书家之一。
延祐二年,张雨回到了他熟悉的钱塘,回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江南文化圈,除了主持道教宫观、修录典籍外,大部分的时间便留给自己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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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十年,是张雨最惬意自在的十年,他辞去宫观事务埋葬冠剑纵情于酒色之中,频繁同的和杨维桢等人畅游江南山水。这光辉十年也同样是张雨作品的爆发期,他存世的书法作品多诞生于这段时间。
虽然书风大变,看上去粗头乱麻,干、湿、浓、淡,粗、细变化桀骜不驯,但是仔细端详,每一字又暗合法度不落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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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登南峰绝顶诗草书轴》,一改常态,用笔天真洒脱,不拘于细小的刻画,字形的大小以及墨色的枯、湿、浓、淡变化随着用笔自然的显现出来,一气呵成,其“一”字先斜上然后再平刷出,可想见他创作时无拘无束的心情。
“夫书者,心之迹也,故有诸中而形诸外,得于心而应于手”正是张雨登上南峰顶时心情的写照,通过字里行间酣畅淋漓的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