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物质文化遗产!忙年|为做布老虎一天只吃两顿饭,从早上九点忙到凌晨两三点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采访人员 李旭旭 实习采访人员 孙冰倩 慈燕雯 王秋伊
新年临近,带有虎元素的产品受到热捧,潍坊的非遗产品潍县布玩具成为春节装饰、走进访友的必备佳品。孙秀兰是潍坊市布玩具省级传承人,因为订单量大增,今年的她比往年更加忙碌。年前,孙秀兰一家五口正在家中赶制布老虎,忙起来的时候,从早上九点忙到凌晨两三点,一天只吃两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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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牺牲假期
一家五口做“老虎”
孙秀兰家里算不上整洁,地面上躺着一个3米长1米宽装满棉花的编织袋子,电视机前的空地上和沙发上堆满了已经制作完成的布老虎玩具,茶几上散落着用作黏贴的各种形状的布制零部件。孙秀兰和她的老母亲、丈夫、两个双胞胎儿子见缝插针地坐在这一片杂乱里,手中不住地忙活着。
孙秀兰不仅手上动作舞得飞起,嘴里也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儿子要求了,要‘朝九晚五’,我说行,每天早上9点干到凌晨5点,这也是朝九晚五。”孙秀兰一边说一边笑,两只眼笑成了一条缝,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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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年将至,布老虎作为潍县布玩具中最代表性的作品,订单大增。
孙秀兰的订单已经从年前排到了正月十五,为加快工期,就连放寒假归来的儿子也暂时搁置了学车的计划,投入到布老虎的制作当中。即便如此,一家人仍然每天要加班到两三点才能完成,孙秀兰的儿子孙家栋、孙家梁告诉采访人员,因为要帮家里赶工,年前的练车计划只能推迟到年后。为了赶工,一家人有时候一天只吃两顿饭。
两个大学生加入“寒假社会实践”后,一家五口重新进行了工作任务分配,儿子和丈夫负责填充,母亲负责缝制,孙秀兰负责粘贴,一家人配合得紧。
结合自己家的情况,两个刚上大一的儿子选择了“网络营销与直播电商”专业,想要将非遗文化与电商相融合,将当年落到母亲肩头的传承担子接过来。
从母亲处承袭技艺
从教7年忍痛转行
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孙秀兰也是从小耳濡目染,渐渐习得了布玩具的制作方法。
孙秀兰还没上幼儿园的时候,母亲尚且不允许她碰些针线一类的东西,只允许她翻一翻布老虎的耳朵。“那个时候我母亲怕我浪费了。”随着年纪渐长,在母亲的一对一教学下,孙秀兰也拿起了剪刀,拾起了针线,学着母亲的样子,终于能做出一两只成型的布玩具。这个过程是无比漫长的,孙秀兰回忆:“就光学包鼻子,我就学了一年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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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兰喜欢布玩具,但是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从师专毕业后,她成了诸里东南低村的一名小学教师,一教就是7年。孙秀兰跟孩子们的感情很好,放学后经常带着学生去自家院子里玩耍,每次都有三四十个。她说:“后来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我的学生都哭了。”
在诸里东南低村教了7年书后,母亲表露了想让她继承衣钵的意愿。孙秀兰不愿意,跟母亲争吵了很多次,在多方权衡之下,她最终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建议。多年之后,孙秀兰提起这件事,开始分析自己当初的心境:“从小做这个布玩具,对它当然也很有感情。另外,看着母亲那么辛苦,我也想帮她。”
此时的她,话语里已经没有埋怨母亲的语气,不知是时间已经将她的不甘冲干洗净,还是如今省级传承人的头衔已经弥补了当年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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