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是一篇看似平淡叙事 , 却饱含历史厚重 , 感人至深的文字 , 令我们感叹过往岁月之沧桑 , 今日美好之不易 。 同时对毛小榕奶奶为代表 , 为这块土地抛洒汗水和青春的老一辈建设者 , 致以最朴实而尊崇的敬意 。
今天是除夕 , 太阳终于出来了 , 核酸也暂告一段落了 。 我们连续做了四次核酸检测 , 小区宣布 , 至今小区里没有人出现阳性 。 虽然离我们最近的一幢楼某单元因为有一个密接人员被接走隔离 , 但我们的出行不受限制 。 因为我们仍旧在滨江区的“三区”之外(封控区、管制区、防范区) , 所以今天我就是做一顿除夕饭 。 而且全部菜品都是苏州口味的半成品 , 为我减轻了许多负担 。
其实一说到除夕 , 我想到的竟然是小时候在军营里跟着警卫员到伙房磨米粉的场景:伙房里有一台大石磨 , 真正的靠两条胳膊拉着转圈的石磨 。 这是伙房做豆浆和豆腐的设备 。 平时它很忙 , 到了年边了 , 它竟空了下来 。 因为军营里需要糯米粉做年糕的人家 , 可能只有我们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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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苏南人 , 说起来就是江南鱼米之乡出来的 。 邻居则清一色的山东人 , 这很符合当年华东野战军的结构 。 北方人吃饺子过年 , 南方人吃年糕和汤团过年 。 这是铁律 。
我拎着一只铁皮桶跟着背着一袋米的警卫员 , 袋子里的米是糯米和粳米按比例混合的泡了一夜 , 这样可以磨出很细的米浆 , 蒸的年糕软糯合适 , 不会太粘牙 。 磨房里只挂着一只十五支光的灯 , 昏昏的灯下 , 石磨像一只艺术品闪着光 , 很是喜庆的样子 。
我们把米放进桶里 , 警卫员推磨 , 我往磨眼里放米 , 石磨一圈圈转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 磨杆吱吱响着很像小猫的叫声 。 我坐在那里添米 , 看着米浆从磨盘下渗出来聚在磨槽里 , 然后不慌不忙地流进捆在出浆口上的袋子里 , 好像日子一直是这么过着 , 吱吱嗡嗡一年年的没有尽头 。 这个回忆就是一部褪色的电影 , 很温暖 。
米浆袋拎回家就放在洗衣板上 , 然后悬在洗衣盆上 , 袋子上压着一块洗干净的石头 , 清水就从布眼里渗出来 , 米浆就慢慢成了粉块 。 接下来就是妈妈的手艺了 。 出身江南人家的妈妈虽然是早早离家参加了新四军 , 但是江南人家的生活习俗一辈子也没有离开她 。 吃得讲究又接地气 , 妈妈曾经豪气万丈地说过一句话:“除了石头不能吃 , 什么都可以吃的 。 ”
话虽夸张却也证明了江南人在食材上的物尽其用 。 完全可以和岭南人客家人分庭抗礼 。
妈妈把摘来的竹叶洗净铺在蒸笼里 , 这几只蒸笼早几日就在水里浸泡好了 , 透着湿湿的暖意 。 米粉块调成细浆加上早就泡好的红枣和花生 , 一勺勺地舀进蒸笼里 , 差不多辅满三分之二的样子 。 炉子是离住房几米远的厨房的灶台 , 这是爸爸请管理科专门砌的南方人家常用的灶台 , 一边生火隔着一堵火墙便是灶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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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台旁堆着我和弟弟们早就劈好的松材 。 灶台上一只大铁锅腾着热气 , 蒸笼很快就压住了雾一样的热气 。 随着灶膛里柴火的添加 , 整间厨房开始像仙境一样 , 空气里全是红枣和花生的甜味 。 这是年的味道 。 照例妈妈是一夜不能睡的 , 因为灶火不能断 , 否则年糕就“死”了 。
大年初一早上 , 我们的盘子里盛了煎好的年糕 。 每一块年糕都是切了片浸了蛋液再煎软的 , 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年糕 , 没有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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