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要说一说制作 。 作为10年前初入剧场 , 刚好遇上了《我 , 堂吉诃德》英文版在今已不存的木马剧场里上演 , 彼时导演约瑟夫还在台上扮演着堂吉诃德 , 我眯着眼看模模糊糊的竖屏字幕条 , “To reach the unreachable star”在简陋而漆黑的小环境里十分贴切 。 经历中文音乐剧市场从无到有的10年 , 《我 , 堂吉诃德》升级大剧场制作 , 地牢与天梯的逼真实景 , 带着做旧工艺的考究服饰;其中一组演员阵容 , 饰演堂吉诃德的刘阳和饰演桑丘的卞佳平都是2015年中文版的首演卡司 , 对角色把握的进步有目共睹;中文翻译采用半文半白的形式 , 来匹配原作中塞万提斯的通俗白话和堂吉诃德文绉绉的古英语 , 韵律亦十分精巧字斟句酌 。
“他要不是世上最睿智的疯子 , 就是那最疯狂的智者 。 ”《我 , 堂吉诃德》仍有的异质感是什么呢 , 不是来自于理想主义在现实世界中总有的不合时宜 , 而是理想主义者所讴歌的理想和智慧是否真的完美无瑕、经得起推敲 。 其实 , 从这一版制作的预告片来看 , 已经隐隐约约提及了阿尔东莎的视角 , 但我觉得还不够 。 堂吉诃德至死不承认阿尔东莎是阿尔东莎 , 至死希望阿尔东莎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杜尔西内亚 , 这就很有问题——应该是堂吉诃德承认阿尔东莎的身份 , 承认身份的低微 , 不妨碍灵魂的高贵与自由 。
在时代中前行 , 《我 , 堂吉诃德》或许到了该有所颠覆的时候 , 这种做法无愧于一部优秀作品的伟大 。 下一个10年 , 希望《我 , 堂吉诃德》依然还在 , 证明依然被讴歌的理想主义 , 而下一个10年 , 堂吉诃德也应该意识到清醒与疯癫的临界点可以再前进一寸 , 那就是认清现实仍然能奔赴仍能热爱的理想主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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