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居家期间,我这样“放养”女儿在家学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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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的女儿小千又在家中上网课了 。 这也好 , 她画画的时间可以相对多一些 。
还记得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初起 , 学校全部改为网课 , 小千每天在家看直播、做作业 。 没有小朋友一起玩 , 她觉得苦恼 , 因此画了一组戴口罩的小女孩 , 画中的人或拿花或跳舞或听课 。 这幅被她取名为《想去学校和小朋友玩》的稚嫩作品 , 后来还被选中参加“众志成城——2020年中国抗疫主题美术作品展” 。
这一次 , 不知她又会画些什么?窗内窗外 , 花开得很盛 , 玉兰闹哄哄地全开了 , 案头的水仙则在一碟清水、几粒石头中吐出一阵清芬 。 小千看我磨墨画画 , 也说想画画 , 我当然立即把画案让给她:她拿起大毛笔 , 看几眼水仙 , 饱蘸淡墨 , 放笔写去 , 宣纸上很快有了三五片舒展的叶片;她再换一支笔 , 渴墨 , 勾画鳞茎与根须 , 再皴擦几下 。 纸上的凌波仙子有点逸韵 , 又有点孩子的拙趣 。
犹记得小千六七岁时 , 我带她到松江泖河边摘菱角 。 那粉红色的菱角像淡淡染了层胭脂 , 装在盘子里清新可人 , 吃起来水灵灵、脆生生 。 小千吃过菱角便画了一幅画 , 取名《一盘菱角 , 一盘星星》 。 我有时想 , 所谓“孩子的绘画世界” , 这八个字或许也可以概括 。 她既喜欢画那些可见可触的花卉、玩具、风物 , 也喜欢勾勒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 把那些属于童年的梦想倾泻到笔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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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在我的画案上作画 。

小千之所以喜欢上画画 , 很重要的原因可能是耳濡目染——她从还没完全学会走路时 , 就摇摇摆摆地晃进书房看我写字画画 , 她胡抹乱涂 , 搞各种破坏 , 有时也一本正经地翻阅大画册;超过一周岁时 , 她终于可以坐在书房里 , 拿起毛笔 , 什么宣纸、皮纸、绢本、扇面等 , 都可以拿来蘸墨挥毫 , 信手挥洒 , 那“涂鸦”让旁观者也觉得其乐无穷 。
这一涂抹似乎就没停下来 。 反正 , 书案上的纸砚都是现成的 , 墨也是现磨的 , 一切皆可以成为她的玩具、她的创作工具 。 我任由她肆意 , 画她的玩偶 , 画她读过的画册 , 画她脑袋里的古怪念头 , 画触目所见的一切……这一切于她是快乐的 , 于我当然也是快乐的 。
她三四岁时 , 我带她到画家谢春彦老师家 。 谢老喜欢孩子 , 想要与小千合作画一幅画 , 他现场挥毫画了一只大公鸡 , 轮到小千补画时 , 她当仁不让地在公鸡背上“涂”了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儿 , 咧嘴乐呵呵地骑着公鸡 。 奇思妙想逗乐了我们两个大人 。
这之后 , 我有意无意地培养小千的绘画能力 , 但深感存在不少误区 , 又因自己时间有限而把她送去美术培训机构学习 。 但一段时间的学习后 , 我感到那种学习方式更像是在扼杀孩子的天性 , 我和书画圈的朋友探讨后达成共识 , 赶紧“刹车” , 让小千回归“放养”绘画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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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在写生 。 图片来自新华社

说是“放养” , 我其实还是在引导她的 。 我鼓励她读各种画册 , 让她看我画画 , 也允许她在一边磨墨戏作 , 或临或写 , 或一起出游写生 , 居然偶有佳作出现 。
小千上幼儿园后 , 我开始让她尝试写书法 。 有一段时间写楷书临的是颜鲁公 , 因颜鲁公的书法有篆籀之气 , 自然本真又遒美健秀 。 我自己写汉代摩崖碑刻多 , 就让她写《石门铭》《西狭颂》等 , 那种古拙率真与儿童有一种相通之处 , 小千临摹了一段时间似乎笔力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