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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两位老师的分享 , 书友们也踊跃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1. 按照李劼人对小说的规划 , 其“大河三部曲”与《天魔舞》是否存在采用了同一个世界观下的“小说世界”?
钟思远:李劼人本人没有说过“大河三部曲”与《天魔舞》的具体关系 。 但读者可以有自己的阅读感受 。 李劼人是倡导民主进步的无党派人士 。 我认为 , 他写作初版“大河三部曲”和《天魔舞》时的思想观念是比较统一的 。 在写完初版“大河三部曲”之后 , 李劼人还想写第四本反映国民革命军北伐的长篇小说《激湍之下》 。 当时 , 他已是左翼文学阵营中的一员了 , 对于创作聚焦现实社会状况的小说还是秉持着一种民主革命立场的 。 《天魔舞》的出现很应时 , 但在我看来 , 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纳入他“大河三部曲”所构建出的“小说世界” 。
2. 请问《死水微澜》对方言写作有什么启发?
钟思远:李劼人在方言书写上展现了鲜明的川西色彩 , 但如果能将方言与书面语的表达结合得更加圆融 , 或许《死水微澜》的可读性会更强 。 我觉得李劼人先生的方言写作有一个白璧微瑕的地方 , 就是方言的语法形式与翻译文风之间会产生冲突 。 比如他常写那种欧化的长句 , 这与四川人日常说话风格是有差异的 , 有时读起来也会让人感觉拖沓 。 另外 , 他在叙述中还残留一些文言句法 , 这使得他的语言风格无法达到更高的纯熟度 。
李劼人是一个非常富有叙事天赋的作家 , 但由于他生平爱好广泛、事业活动过多 , 以至于在文学上花费的精力确实太少了 。 《死水微澜》写了不到一个月 , 《暴风雨前》和《大波》也就两年多一点 , 后面也没有经过特别精心的语言打磨 。
关于四川的方言写作 , 现在有个四川90后作家周恺 , 他被誉为传承李劼人衣钵的青年代表 。 他的长篇小说《苔》中的方言运用更加纯熟 。 虽然这本书整体成就上还无法与《死水微澜》相提并论 , 但在方言写作上相信会对读者有所启发 。
3. 请问李劼人与袍哥的关系是什么?
钟思远:李劼人女儿李眉所写的《李劼人年谱》中提到李劼人的儿子(李远岑)曾遭土匪绑架 , 通过一位颇有影响力的袍哥人物居中斡旋 , 最终得以赎回 , 后世推测该袍哥就是罗歪嘴的原型之一 , 从中可以看出李劼人的生平经历十分精彩 。 工农商学兵、社会各阶层他均有接触 , 交际面很广 , 是很有传奇性的人物 。 在文学之外 , 李劼人的多重身份及其相关经历也具有非常丰富的文化意义 。 尽管李劼人在文学史上没有留下更多的传世佳作 , 让人觉得遗憾 , 但他以自己人生的丰富性却也写成了一本独一无二的大书 。
4. 能否请两位老师从城市文学的视角把《死水微澜》之于成都的叙写 , 与《子夜》之于上海、《骆驼祥子》之于北京做一个简单的对比分析?
张德强:我觉得这三本小说里对于自己所在的城市最有热情的就是李劼人 。 从他的叙写中我们可以看到成都生机勃勃的一面 。 比如他写成都人说话嗓门特别大 , 所以成都人耳膜比别人都要厚一些;再比如将邓幺姑对成都的向往描绘出来的邻居韩二奶奶说 , 成都要饭的都可以吃得比农村人好 。 这种小人物的观点十分具有成都市井气息 。 同时 , 在这三个作家里 , 对于地理方位掌握得最厉害的是李劼人 , 这体现了李劼人受到西方现实主义小说的影响之大 。 小说的第二章开头 , 三十里四十里他都会写得很清楚 , 这还涉及到文学地理学范畴 。 老舍的小说同样也有热情 , 但这个北京味儿主要还是体现在语言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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