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法诺·博尔戈诺沃去世以后 , 香塔尔没有忘记丈夫的遗愿 。 她继续组织为科学研究进行募捐 , 继续发声 , 希望球员健康问题得到更多的重视 。
近期我在佛罗伦萨当地报纸上注意到了她的一个采访 , 香塔尔说:“我相信 , 如果斯特法诺不是球员 , 他就不太会得这种病 , 或者即使生病也会发生在更大的年龄 。 相反 , 他是因为踢足球而英年早逝 。 维亚利和米哈伊洛维奇的去世勾起了惨痛的回忆 。 我当然站在遗孀们一边 , 尽管我不认识她们 。 我们的遭遇是相似的 , 丈夫们从事了同样的职业 。 这让我进行了一些反思 。 尤其是‘渐冻症’近年来影响了太多足球运动员 , 无论他们是在年轻时还是成年后发病 , 最近的统计和研究都证明了这一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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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曾在《足球周刊》专栏里提到刚开始在意大利担任驻外记者时的一个惊讶发现:比赛结束以后 , 很多球员的眼睛红得就像刚刚淌过血 。
后来一些年里 , 这种现象越来越少 , 另一个引发我注意的现象又出现了:很多球员肌肉紧实的手臂、小腿上青筋暴突 , 令人感到害怕的精瘦 。
毫无疑问 , 我立即就想到了药物 。 足球是一个相对封闭的领域 , 职业足球圈的药检一直以来比较独立 , 对世界反兴奋剂组织(WADA)规章制度的执行更多是停留在口头上的应允 , 药物检查的力度绝对比不上像游泳这样的奥运项目 , 世界杯上查出球员药物阳性的概率要比奥运会低很多倍 。
香塔尔谈到了那一代球员的用药嫌疑 , “多年来 , 我一直在等待答案 。 在斯特法诺踢球的日子里 , 健康管理一切都委托给俱乐部医生 , 斯特法诺信任他 。 我知道我丈夫从未自愿服用过任何奇怪药物 , 如果服用处方药 , 一定是在医务人员的掌控之下 。 在米哈伊洛维奇和维亚利去世后 , 有几位足球运动员在谈论职业生涯时表达了他们的恐惧 。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 他们与斯特法诺属于同一代人或者相邻的一代 。 他们都知道大家做的是怎样的工作 。 很遗憾 , 他们打开问题 , 但很快又关闭 。 我可以看到 , 谈论这个问题是令人讨厌的 , 我不知道这是否更多取决于经济利益或其他方面 。 ”
博尔戈诺沃死于渐冻症 , 米哈伊洛维奇是白血病 , 维亚利则是胰腺癌 , 这三种疾病彼此之间并没有特别的联系 。 但有一点情况很类似:这些中年去世的足球运动员往往都是发病很突然 , 没有任何先兆 。 尽管个性乐观坚强 , 但存活率极低 。
如果再扩大搜索范围 , 关注那些在60至70岁左右去世的球星 , 人数就更多了 , 像更老一代的法切蒂、克鲁伊夫、罗西 , 共同点也是从发现患病到病情扩散恶化速度奇快 。 更早先 , 意大利曾有过一个上世纪70年代佛罗伦萨球员集体起诉俱乐部前队医未果的案例 , 那支佛罗伦萨队里多名球员由于不同病因早逝 , 遗孀们和幸存的球员怀疑是队医滥用药物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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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洛维奇和维亚利去世后的讨论至少打开了一个重要口子 , 那就是众多的意甲前球员愿意站出来承认在医生“指导下”滥用药物的事实 。
最先开启这个讨论的是曾经效力于国际米兰、尤文图斯、拉齐奥等豪门的意大利前国脚迪诺·巴乔 , 他呼吁医学界调查当时医生给球员服用的一些物质是否可能对球员身体造成了伤害 。 迪诺·巴乔承认 , 这种对健康负债的担心在退役球员里广泛存在 。
之后 , 像贝尔戈米等球员都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 在那个年代 , 队医会给球员使用药物 , 有时候就说是补品 , 主教练往往扮演了监工角色 , 谁拒绝服用药物就得不到出场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