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播客对话|耿军:平常生活里面的一点火焰就这么被点燃了( 十 )


当有文学能帮打开想象力的时候 , 当创作的时候 , 这些碎片会因为一次创作连接起来 , 会把生活里边自己在乎的细节 , 在乎的人的那种特点 , 特别在乎的细节 , 会把这些东西连接起来 , 打开想象 , 知道人不单单是这样的 , 人还是那样的 。 所以我觉得文学可能帮我打开了我的编剧创作这件事儿 , 我经常跟朋友分享或者推荐 , 我最近看了什么 。 有的人会因此而受益 , 有的人会觉得你看这个东西不是我的兴趣 , 我觉得这些都没事 。 看什么都没事 。
我到后来可能会稍微阅读的宽广一点 , 无论是看社科 , 看非虚构 , 看哲学 , 还是看中国古典文学 。 我觉得都可以 , 因为这个东西是什么?这个东西是用来欣赏的 。 如果你要是愉悦了 , 我觉得全都就挺好的 , 因为我认识的人里面经常会有人读了那种所谓的名著什么的 。 它有点像早晨起来它长跑了一小时 , 之后他走在人群里面有那种优越感 。 他说这帮人刚起起床气还没有去掉 , 但是我已经跑了一小时了 , 我已经精力充沛了 , 我走在人群里边 , 我早起一小时 , 而且锻炼了一小时 , 精神头都是最强的时刻 。
当一个人阅读完这个之后 , 他有优越感的时候 , 就跟这个环境里边他信仰什么东西 , 有优越感 , 拿出来炫耀是一样招人 。 但是我觉得这样对于我来说也没事 , 只要他在阅读 , 他通过阅读他不停的炫耀 , 我觉得也没事儿 。

  • 端木:
我还有一个小问题 , 一个比较俗气的问题 , 您的关于下一部电影有没有什么安排 , 然后还是在鹤岗拍吗?因为之前也看到您提到了寒带电影的概念 , 然后想问一下您之后的作品还是要在东北鹤岗这一边吗?
  • 耿军
下一个电影 , 我其实在2020年初就是疫情开始 , 之后到去年3月份写完了我的下一个电影叫《刺客与明信片》 , 它是一个小说改编的 , 写的是一个省会的沈阳1999年到2000年的故事 。
我们在去年勘景的时候就分别看了吉林省的省会长春和第二大城市吉林市 , 也看了沈阳和沈阳的周边的鞍山锦州什么的 , 也看了哈尔滨和齐齐哈尔 。 其实是一个省会的故事 , 但鹤岗还会继续拍继续创作 , 因为那个地方对我是最重要的 , 小的时候在那长大 , 小的时候过得特别愉快 , 那是一个乐园 , 就对那有一种情感上的栖息地的感受 。
《青年》2009年去罗马电影节的时候 , 在迪拜机场转机 , 因为我买的是特别便宜的机票 , 就往返只有5000块钱 , 我要在迪拜机场待23个小时才能转机就飞罗马 。
我在机场就看到了一帮芬兰人 , 他们从飞机上下来穿过大厅 , 他们还没有彻底的醒来 , 他们有的人前一天或者昨天晚上或者喝了酒什么的 , 完了他们整个那种状态 , 我在鹤岗走在街上四五点钟碰到的那些人的状态 , 就这种寒带的那种亲切感是特别足的 。
我看他们电影的时候 , 我就觉得是东北电影 。
我自己2015年1月份的时候去了挪威的特罗姆瑟电影节 , 我在那放了《锤子镰刀都休息》 。 北欧那些观众还有那些人的状态 , 跟电影的那种互动 , 那种寒带的互动感特别充足 。 其实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文章会说东北导演或者是鹤岗什么的 , 我其实并不是想那种特别明确的那种地标的感觉来描述创作 , 我想把这种范围再扩的大一点 , 所以我说寒带 , 世界上只有两个位置 , 一个叫寒带 , 一个叫热带 , 所以那种地域上的东西 , 我想让它的范围更大一点 , 就仅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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