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杰:我们一直很警惕评选机制带来的封闭和惯性 , 所以在评委的选择上非常慎重 , 希望评委之间的交集尽量少 , 保持彼此的独立性 。 评选的每个环节都是靠评委投票来决定 ,
大家对作品的认知度看起来还是比较相近的 , 评起来还比较顺利 。 即便看作品眼光、角度不一样 , 但是作品的质量其实都有目共睹 , 我们也尊重每个评委的投票 。 如果实在评委有不同的倾向性 , 大家在讨论的过程中结果也会逐渐明朗 。 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第三届大奖评选得就比较难 , 就是因为两个作品的票数接近 , 评委崔灿灿认为排名第二的作品很好 , 放到优秀奖里有点委屈 。 后来大家就讨论 , 有评委提出第一届、第二届大奖作品关注的主题都是亲情 , 要第三届还是亲情的话 , 有可能会让人觉得这个奖陷入了一个套路 , 所以最后做了一个折中 , 多设了一个评委会特别奖给南京艺术学院摄影系的吕悦作品《慢慢地》 , 以示鼓励 。
北青报:做了三届1839摄影奖 , 你觉得比较棘手的是什么?
海杰:虽然我们这个奖金不多 , 但日常运行起来 , 钱依然算一个棘手的问题 , 因为其他奖项我们还需要拉一些赞助 , 此外日常开支、工作开销、快递费、纪念品、奖杯和证书等等还得靠个人 。 第三届时有身边的三个朋友赞助了六七万块钱 , 我们想与其把这些钱当奖金发出去 , 还不如投在传播他们的获奖作品上 , 所以这笔钱完全投入到做画册上 , 文献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
后来我们跟成都当代影像馆谈成了一个战略合作 , 就是从去年开始 , 获奖作品展都在那里进行展览 。 我觉得获奖作品能够进入这个非常有学术性、有人气的地处西南的艺术机构 , 通过这个评奖让年轻人又有了一个可以被看到的平台 , 令人振奋 。
不再绕着弯子把话说得很精致、很晦涩
北青报:这几年你有感受到哪些变化 , 比如投稿作品 , 比如来自高校层面的反馈 。
海杰:我有个明显的体会 , 高校作品里以前那种无病呻吟的、题目很大的作品非常多 , 这两年不一样了 , 我能看出来他们做的都是身边的、自己可以驾驭的题目 。 虽然有的看起来的确很嫩 , 但是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
高校也在调整自己的培养思路 , 比如以前我们看到一些学生的毕业作品里 , 大部分都是导师的影子 。 但这几年学生作品里很多都带有自己的主观意识 。 还有一点 , 以前的作品特别套路化 , 特别重视技术 , 甚至PS做得怎么样似乎就能决定一个作品的质量 。 这两年学校开始注重训练学生的基础表达能力 , 就是怎么样把话说清楚 , 而不是绕着弯子把话说得很精致、很晦涩 。
拿第三届的一些作品来说 , 不少学生在使用摄影语言方面 , 都在思考怎么做出自己的特点 。 比如同样反映家庭关系 , 广州美院研究生于音做了一组虚拟作品《阿姨们的房间》来反映家庭关系 , 而不是直接去拍摄人物——她在作品中把她爸爸陆续交往的女朋友想象成房间 , 用软件做出一些虚拟房间 , 每个房间代表她印象中那些女性的性格爱好 。 再比如说去年评委会特别奖的获得者吕悦的作品《慢慢地》 , 她的作品是用碎片化的照片和老照片做拼贴 , 表现的是疫情期间家里面遭遇亲人变故后 , 带给不同人的情感冲击 , 以及怎么处理家庭记忆 。 个性化表达的作品 , 越来越多 。
北青报:年轻人获奖之后 , 对他们来说产生了什么影响?
海杰:这个奖我们的目的不是提供奖金 , 而是给予学生更多的展示平台 。 学生走进社会很难获得关注 , 我觉得这几乎是一个断裂的层面 。 我们做这个奖 , 会对每个获奖人有访谈 , 会通过各种媒介大量介绍他们 , 从他们的角度来说 , 就是有地方可以发声 。 那些不是大奖的获得者 , 我们也在关注他们 , 也会尽量地给他们介绍一些资源 , 让他们能够顺利地做一些事情 。 我知道有很多人也在继续做创作 , 而且不断在拓展自己的创作思路 , 比如有的在做雕塑 , 有的在做装置 , 有的在做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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