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 , 与戏剧相伴了近半辈子的我就连人生也充满了戏剧性 。 正当我忙着为“老宅子”张罗新铺子、规划“前店后厂”蓝图的时候 , 突然发现有人把院门的锁给换了 。 从此 , “老宅子”与我和那条探索之路间隔了一把没有钥匙的“锁” 。 非是我对“老宅子”用情太深 , 我只是遗憾更是担忧那些“约定”恐无法继续履行 。
我徘徊在“老宅子”门口 , 又偏逢全球新冠疫情 。 那把本来就开不了的“锁” , 显得更加残酷冷峻 。 “塞翁失马 , 焉知非福” 。 当我离开了舒适圈 , 成为路人、成为旁观者 , 同时 , 代表文联剧协走近两新组织、调研基层剧团和民营艺术团体之后 , 我发现自己拥有了更加开阔的视野 , 看清了更多从前看不见的盲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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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花越剧场“戏文里的青春”展演现场
4月29日是世界舞蹈日 。 我从一名年轻舞者和一名年轻音乐剧演员发来的微信公号和小视频中 , 第一时间获悉了两个知名舞团宣布解散的消息 , 一个是陶身体剧场 , 另一个是杨丽萍的《云南印象》演出团队 。 小视频中 , 洪晃带着哭腔讲述着陶身体的境遇 。
得知消息后的一整天 , 我心里都堵得慌 。
当了18年团长 , 我比任何人都能真切、清楚的感受失去一个团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 真正让人痛心的不是某一团体的解散 , 而是一群为梦想而聚集的人的离去 。 陶身体剧场是一个真正追求艺术的团体 。 他们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坚持、自己的艺术风格 , 正如洪晃所说:“他们跳的是中国的现代舞 , 展现的是中国人的身体美和力量 。 ”杨丽萍团队更是如此 , 她像一个奇迹 , 从云南的田埂迤逦走向都市的舞台 , 这听起来多么像是我们越剧这个剧种的前辈们走过的路 。 失去他们 , 唯有心痛、遗憾、无奈 。
陶身体剧场作品《4》
更让我如鲠在喉的是 , 这边厢在“两新组织”艺术家们不得不为放弃理想而哭泣流泪的时候 , 那边厢友圈里的国有院团却“异常繁忙” 。 两厢对照 , 无比感慨 。
近期 , 各院团已开始申报参评各类艺术节、戏剧节和赛事了 。 但各类参演和评选活动都有严格的评奖系统 , 明文规定参评作品必须演满规定场次 。 那么 , 受疫情影响该如何应对场次问题呢?于是乎 , 用上了“十八般武艺”——找一个不受疫情防控制约的内部剧场 , 对着寂寞的椅子腿 , 以“压缩版”一天几场轮演的方式完成场次指标并获得参评的“入场券” 。
我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赞佩”想出这一方法的“天才”何来如此“勇气” 。 更担忧 , 此般作为 , 将会在年轻一代文艺工作者的心里播撒下什么样的种子?回忆当年 , 管着大宅钥匙的我也曾为此类事务完成演出而抓耳挠腮 。 我与班子成员最终解决的办法是进校园、企业、公益项目包括务工子弟学校 。 这样既完成了场次 , 又培养了新的观众群 , 一举两得 。 然而与今日的现象相比 , 我突然感觉自己当年是不是又有些“傻”?
前几天 , 刘恒兄发来一篇报道 , 通篇充满智慧和正能量 , 我赞誉他的答采访人员问 , 简直就是创造了“新鲁迅文体” 。 采访人员问北京人艺版与德云社版的《窝头会馆》有何区别 , 与德云社合作是否有压力时 , 他回答:“凡是敬业的人 , 有一个算一个 , 都是惯于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的主儿 。 不敷衍 , 不凑合事儿 , 咬住了就不撒嘴 , 关键是还特别聪明 。 这种人干不成事儿天理不容 。 我那么觉得 , 一般来说 , 愚蠢的人干什么都没压力 , 因为他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 。 这么说吧 , 干活儿的都有压力 , 不干活儿专给干活儿的挑毛病的人最没有压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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