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中国|今天,讲一个敦煌“被治愈”的故事( 二 )


敦煌艺术研究所终于建成 , 常书鸿带着人修建石窟外的围墙 , 在前人的基础上为洞窟和壁画编号命名 , 还开始主持临摹 , 认为临摹也是保护手段的一种 。
这些工作看似琐碎 , 但真正打下了敦煌保护的地基 , 给后来的人做了一个很好的范本 。
故事里的中国|今天,讲一个敦煌“被治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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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书鸿临摹的飞天壁画
第二任所长段文杰先生的贡献则重点集中在敦煌艺术研究部分 , 对石窟内壁画的内容、时期、技法进行考证 , 整理出体系 。 另外段文杰作为国画家 , 在敦煌达到了一个临摹巅峰 , 340多幅壁画 , 面积达140多平方米 。
要知道临摹壁画可比临摹普通画难得多得多 , 尤其是那些在窟顶的壁画 , 临摹时头要仰到90° , 手要稳稳抬着 , 我想很多有颈椎疼痛的打工人都深知这种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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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窟内壁画
如果说常书鸿先生和段文杰先生打开了一条修复敦煌的漫漫长路 , 那樊锦诗就是修路建桥 , 接过前辈递来的接力棒 , 把这条路走稳了 , 走顺了 。
作为一个上海人 , 樊锦诗刚到敦煌的时候非常不适应 , 她甚至告诉自己 , 实习结束后立刻就走 。 但第二次实习时 , 像命中注定一样 , 她又被分配到了敦煌 。
这一次 , 她跟那些前仆后继的莫高窟人一样 , 选择了留下 。
樊锦诗在敦煌近半个世纪 , 做的事是另一种开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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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锦诗先生
在樊锦诗之前 , 莫高窟处于“抢救性保护”阶段 , 毕竟40年代以前 , 敦煌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 , 环境病害、人为破坏 , 只能先抢救 。
但樊锦诗之后 , 敦煌的保护工作已经有一个雏形 , 比较有序了 , 这时候光抢救就不够了 , 还要预防性保护 。
所以 , 樊锦诗主持应用了许多科学手段 , 整个莫高窟区设置全自动气象站 , 对洞窟区域的环境进行监测 , 又在小范围洞窟内监测数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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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中国》节目截图
因为游客增多带来的二氧化碳值升高、文物损坏偷盗问题也在她手下得到解决:
在推进这些事的同时 , 樊锦诗还面临着与丈夫分居19年的压力 。
樊锦诗和彭金章是大学同学 , 结婚时已经很清楚 , 两人相距万里 , 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异地恋 , 但谁也没退缩 , 结婚、生产 , 短暂地相聚又分离 。
分居了19年后 , 彭金章决定调到敦煌来 , 当时他在武汉大学历史系任教 , 创立了考古专业 , 但两人谁也没为调动的事红过脸 , 最后让步的是彭金章 。
还好 , 有一腔热血的人在哪里都能找到挥洒的土壤 , 彭金章主持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的考古工作 , 也开辟了一个研究的新领域 。
2017年7月29日 , 彭金章去世 , 樊锦诗自传里写道:“一个月后 , 我又回到了敦煌 。 一切都是老样子 , 只是我的老彭不在了 。 ”
到现在 , 因为时代的发展 , “数字敦煌”越来越完善和精彩 , 但每当看到敦煌我总会忍不住想起常书鸿、段文杰、樊锦诗、彭金章……还有所有背后的无名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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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中国》节目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