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中篇小说:隐士(上)(29)


过了些日子 , 尽管凤子很坚强 , 乐观 , 病却急转直下 , 林子领着 , 再去城市医院 , 深入检查的时候 , 才知道凤子得了不好的病 , 和贵子女人 , 芝子是一样的病 , 宫颈癌 , 晚期了 。 癌症已经扩散 , 无法做手术 , 吃药也难以控制了 。
林子对凤子 , 隐瞒着病情 , 依旧在医院里 , 给她尽力治疗 。 直到最后 , 病情无法控制 , 才把凤子拉回了家 。
回家后 , 没有多久 , 凤子就躺倒在床上 , 无法起来 , 动弹不得了 。
五爹知道了凤子得了不好的病 , 很是痛苦 , 愁眉苦脸 , 唉声叹气 , 也没有办法 。
林子一样陷入到痛苦 , 和绝望中 。
凤子也知道了自己的病 , 尽管见了人 , 依旧做出坚强 , 强忍住痛苦 , 不说那些凄凉的话语 , 不过 , 人已经再找不出那份精神 , 和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 被这病 , 折磨的日益憔悴 , 枯瘦 。 见了人 , 虽然不流眼泪 , 却说着叹息的话语 , 说 , 以后再也不能给你们倒水喝 , 做饭吃了 。
对孩子 , 也一直说着 , 妈以后再不能关照你们了 , 你们要学会照顾自己 , 放坚强 。
家里 , 因此充满了凄凉 。
虽然如此 , 在过年的时候 , 凤子还是让林子请了人 , 把村庄里的人 , 请到家里吃了饭 。 他躺在床上 , 看着屋子里 , 热闹的样子 , 脸上有了笑容 。
也对他们说着 , 今年 , 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 来年怕不能了 。
来吃饭的人 , 就对她说 , 放坚强些 , 过了年 , 病也就慢慢能好起来 。
凤子勉强做出微笑 , 说 , 我也想如此 , 如果能如此 , 我继续给你们倒水 , 做饭吃 。 说完 , 泪水就流了下来 。
年过结束 , 凤子的病 , 一天比一天厉害 , 一天比一天枯瘦 。 吃不了 , 喝不了 。 肚子像芝子一样 , 像石头一样坚硬 。
凤子也知道 , 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 就对林子提出要求 , 想回娘家住些日子 。
凤子娘家 , 就是弘真家隔壁 , 牛儿上门的家 。
回到娘家 , 凤子就像回到儿时 , 睡了几个安稳的觉 , 有点儿气色之后 , 突然恶化 , 那一天 , 在被病疼折磨了许久 , 带着无尽的痛苦 , 和遗憾去了 。
去了之后 , 林子请了人 , 把凤子抬回了家 , 置办了丧事 。
丧事一样办得隆重 。 不过 , 凤子去的太年轻 , 让人感到凄凉 。
在把凤子送上山 , 入土后 , 家里空了 。 人口了 , 钱也空了 , 家里充满了凄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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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 , 芝子 , 凤子的去世 , 村庄里 , 几家日子过得最好的人家 , 一下陷入到凄凉中 。 人没有了 , 钱也没有了 。
而在他们先后去世不久 , 村庄里人的生活 , 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 因为上边的政策 , 悄然见 , 发生着改变 。
春生已经先走出了第一步 。
春生怕种地 , 感到种地累人 , 也不合算 。 就去做小本的生意 。 最初 , 村庄里的人谈论 , 不种地 , 做小本生意的日子 , 就像在水面漂 , 在青石板上过日子 , 不稳定 。 有生意做了 , 还有饭吃 , 没有生意做了 , 就没有饭吃 。 就嘲笑着春生将来怕要没有饭吃 。
却没有想到 , 春生家的日子 , 因为他做生意 , 不但不缺饭吃 , 还有钱用 , 人过的也轻松 , 体面 。
村庄里 , 弘真四爹家 , 因为有四爹退休的工资 , 政子虽然种了些地 , 可是 , 只种平地 , 没有种破地 , 不完全依靠种地吃饭 , 有四爹的退休工资 , 完全能支撑起一个家庭 。
芝子去了 , 虽然让家里有下显得空荡 , 凄凉了 , 让贵子也在痛苦中 , 感到孤单了 , 可是 , 贵子依旧有退休的工资 。 女儿都安顿了 。 大儿子卫子有了媳妇 , 也有了孩子 。 小儿子林子 , 去接替了父亲的班 , 工作顺利 , 稳定 , 家里的日子 , 依旧充满了生机 , 和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