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头脑和不高兴”之父在上海迎来100岁生日( 三 )


任溶溶曾说 , “有人说 , 人生是绕了一个大圈 , 到了老年又变得和孩子一样 。 我可不赞成‘返老还童’这种说法 , 因为我跟小朋友从来没有离开过 。 ”
在任溶溶用文字打造的斑斓世界中 , 孩子们自由翱翔 , 我们共享着这样的快乐童年 。
任溶溶爷爷 , 生日快乐!
|今天,“没头脑和不高兴”之父在上海迎来100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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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近作一组
任溶溶
(2022.4.19/3.8刊于新民晚报)
父亲种的树
屋前天井本来是空空的 , 孩子们还在上面游玩 , 老友张朝杰拍过一张照片 , 他们在天井蹬三轮脚踏车 , 嘻嘻哈哈 。 父亲后来在这里种了一棵小树 , 如今小树长成了大树 , 鸟和蝴蝶在树丛间飞来飞去 。
我门前就有了一棵大树 , 是我父亲种的树 。
小学同学
我在广州读小学 。 我有一个好同学 , 他叫鲁奕熹 , 顺德人 。 我们在学习上互相帮助 。 他怕写作文 , 老师出了题目他就紧张 , 我安慰他 , 叫他不要紧张 , 老师叫我们写什么 , 我们写就是了 , 有什么写什么而已 。
他的手工却帮了我的大忙 。 那时候的手工大抵是在竹子上刻对联 , 竹子很滑很滑 , 刻字很难 , 我简直不会刻字 。 他就教我削去竹皮 , 把竹节修掉 , 然后刻字 。 我照他说的办 , 一点一点一点 , 也就学下来了 。
我们就是这样互相学习互相鼓励 , 学会了作文和手工 。
鲁奕熹家在状元坊 , 状元坊有许多家朱义盛店 , 卖仿金饰品 , 第八间就是他家的店 , 店大堂有一只大乌龟 。 标志就是一个状元站在大乌龟背上 。
翻译家
在上海的广东人 , 在广州的上海人都是翻译家 , 时刻把广东话译成上海话 , 把上海话译成广东话 。 我母亲就是大翻译家 , 她简直译得天衣无缝 。
中国地大 , 方言众多 , 外出打工 , 不能不做翻译家 , 自然而然就当了翻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