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槽机的思维里,对别人残忍算不上极致的残忍,更多应该叫冷血,只有对自己都足够”残忍“的家伙才算狠人 。今天就讲一个对自己都极其残忍的医生,他的实验对象就是自己 。
古怪的流行病20世纪初期,一种名为“糙皮症”的疾病在美国南部各州横行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疾病,看起来它比较像皮肤病,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尤其是脖子会对日光非常敏感,稍微受到点阳光照射就会产生粗糙的丘疹 。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 病人会逐渐脱发、腹泻、浮肿,继而引发睡眠困难、神经错乱,乃至痴呆 。在痴呆一段时间后,通常就会因为扩张型心肌?。ň褪切脑啾浯罅耍┑贾滤劳?。
而且糙皮症在南部蔓延极快且毫无规律性 , 仅1912年一年,南卡罗来纳一州,就有3万以上的病例,死亡率超过40% 。当时美国南部居民陷入巨大的恐慌,似乎黑死病的惨痛记忆开始复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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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的推理当时美国的公共卫生部门大抵不像现在这么逗逼 , 他们很快组织了大量医生研究这种疾病的原因,医生们通过研究得出了若干种推论 。首先被否决的是先天缺陷论 , 不可能同一地区的人大量存在相同的先天缺陷,他们没有共同的祖先 。
比较被接受的是不明微生物传播论,因为当时美国南部基础建设很差 , 卫生条件恶劣,这种微生物就可以通过病患排泄物、脱落皮肤组织、乃至唾液污染饮用水或者空气 。这种理论的证据是南卡州的斯帕坦堡没有流行糙皮症 , 那里拥有完善的管道供水系统和污水排放系统 。
然而一位叫约瑟夫·戈德伯格的医生却提出了不同观点,通过仔细的观察他认为糙皮症和卫生条件无关,它应该是由于营养不均衡引起的 。疾病形成的主因不是脏,而是穷,南部老百姓太穷 , 食物种类单一,故此长期缺乏某种必要养分才会得病 。虽然约瑟夫不确定是哪种养分 , 但他确定可以在肉、蛋或者牛奶中获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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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人的“残忍”办法这种奇怪的论调自然引起了学界的反弹,这不是扯淡嘛?明明是传染病的趋势 , 你非得说营养不良来哗众取宠?虽然当时美国没现在这么强调XX正确,但明显违背常识的论调也还是会被喷的 。
倒是约瑟夫比较淡定,他拿出了自己的实验记录,在南卡州他把自己和患者关在一起,并注射了患者的血液 , 最终约瑟夫没有罹患糙皮症 , 基本排除了空气传播和体液传播的可能性 。
然后他和自己的妻子再加上助手共同吃下了患者的排泄物,长期观察后确定三人都没有感染糙皮症,如此直接的方式都不能感染,基本就可以排除微生物传播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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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残忍的双向实验排除了微生物传播后,就得验证约瑟夫理论的正确性了,事实证明这家伙确实是科学狂人,对自己够狠,对别人也够狠 。他安排了正反两组不同的实验,两组实验在相同时间启动 。
正向实验是找一家患病严重的孤儿院,这个孤儿院有172个孩子患病,168个孩子没有患病 。约瑟夫把孩子们的隔离解除,让他们充分接触,只是改变了饮食结构,加大肉、奶、蔬菜的供应 。最终没有新的病患产生,172个患病的孩子也逐渐痊愈,正向实验成功 。
反向实验是找一所监狱,以提前释放为条件选出11名健康囚犯,那些囚犯被单独隔离,且需要在长达9个月的时间里吃以玉米为主的单一食物 。结果不到六个月就有5名囚犯罹患糙皮症,反向实验也大获成功 , 约瑟夫证明了糙皮症确实是由食物引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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