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议立偏房严监生疾终正寝好词好句,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概括( 二 )


早有人把这话报知严贡生 。严贡生慌了,自心里想:“这两件事都是实的,倘若审断起来,体面上须不好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卷卷行李,一溜烟急走到省城去了 。
知县准了状子 , 发房出了差 。来到严家 , 严贡生已是不在家了,只得去会严二老官 。二老官叫做严大育,字致和 。他哥字致中,两人是同胞弟兄,却在两个宅里住 。这严致和是个监生,家有十多万银子 。严致和见差人来说了此事 , 他是个胆小有钱的人,见哥子又不在家,不敢轻慢,随即留差人吃了酒饭,拿两千钱打发去了 。忙着小厮去请两位舅爷来商议 。

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议立偏房严监生疾终正寝好词好句,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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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个阿舅姓王 , 一个叫王德 , 是府学廪膳生员;一个叫王仁,是县学廪膳生员 。都做着极兴头的馆,铮铮有名 。听见妹丈请 , 一齐走来 。严致和把这件事,从头告诉一遍,“现今出了差票在此,怎样料理?”王仁笑道:你令兄平日常说同汤公相与的,怎的这一点事就吓走了?"严致和道:“这话也说不尽了 。只是家兄而今两脚站开,差人却在我这里吵闹要人 。我怎能丢了家里的事出外去寻他?他也不肯回来 。”王仁道:“各家门户,这事究竟也不与你相干 。”王德道:“你有所不知 。衙门里的差人,因妹丈有碗饭吃,他们做事只拣有头发的抓 。若说不管,他就更要的人紧了 。如今有个道理,是釜底抽薪之法:只消央个人去把告状的安抚住了,众人递个拦词便歇了 。谅这也没有多大的事!”王仁道:“不必又去央人,就是我们愚兄弟两个,去寻了王小二、黄梦统,到家替他分说开 。把猪也还与王家 , 再折些须银子,给他养那打坏了的腿;黄家那借约,查了还他 。一天的事都没有了 。”严致和道:“老舅怕不说的是 。只是我家嫂,也是个糊涂人,几个舍侄,就像生狼一般 , 一总也不听教训 。他怎肯把这猪和借约拿出来?”王德道:“妹丈,这话也说不得了 。假如你令嫂、令侄拗着,你认晦气,再拿出几两银子折个猪价,给了王姓的 。黄家的借约,我们中间人立个纸笔与他,说寻出作废纸无用 。这事才得落台,才得个耳根清静 。”当下商议已定,一切办的停妥 。严二老官连在衙门使费,共用去了十儿两银子,官司已了 。秦补汉
过了几日,整治一席酒 , 请二位舅爷来致谢 。两个秀才拿班做势,在馆里又不肯来 。严致和吩咐小厮去说:“奶奶这些时心里有些不好,今日一者请吃洒 , 二者奶奶要同舅爷们谈谈 。”二位听见这话方才来 。严致和即迎进厅上,吃过茶叫小厮进去说了 。丫鬟出来请二位舅爷 。进到房内,抬头看见他妹子王氏,面黄肌瘦,怯生生的路也走不全,还在那里自己装瓜子、剥栗子办围碟 。见他哥哥进来,丢了过来拜见 。奶妈抱着妾出的小儿子 , 年方三岁 , 带着银项圈,穿着红衣服,来叫舅舅,二位吃了茶,一个丫环来说:“赵新娘进来拜舅爷 。”二位连忙道:“不劳罢 。”坐下说了些家常话,又问妹子的?。白苁切槿酰?该多用补药 。”说罢 。前厅摆下酒席,让了出去上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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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些闲话,又提起严致中的话来,王仁笑着问王德道,“大哥,我到不解,他家大老那宗笔下怎得会补起廪来的?”王德道,“这是三十年前的话,那时宗师,都是御史出来,本是个吏员出身,知道甚么文章:王仁道:“老大而今越发离奇了!我们至亲,一年中也要请他几次,却从不曾见他家一杯酒,想起还是前年出贡竖旗杆 , 在他家扰过一席.”王德愁着眉道:“那时我不曾去 。他为出了一个贡,拉人出贺礼,把总甲、地方都派分子 , 县里狗腿差是不消说,弄了有一二百吊钱,还欠下厨子钱 。屠户肉案子上的钱,至今也不肯还,过两个月在家吵一回,成甚么模样!"严致和道:“便是我也不好说,不瞒二位老舅,像我家还有几亩薄田,日逐夫妻回口在家里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 , 每常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家兄寸土也无,人口又多,过不得三天,一买就是五斤,还要白煮的稀烂 。上顿吃完了,下顿又在门口赊鱼 。当初分家也是一样田地,白白都吃穷了 。而今端了家里花梨椅子,悄悄开了后门换肉心包子吃 。你说这事如何是好?”二位哈哈大笑 。笑罢,说:"只管讲这些混话,误了我们吃酒 。快取骰盆来 。”当下取骰子送与大舅爷:"我们行状元令”两位舅爷,一个人行一个状元令 , 每人中一回状元,吃一大杯 。两位就中了几回状元,吃了几十杯 。却又古怪:那骰子竟像知人事的,严监生一回状元也不曾中,二位拍手大笑 。吃到四更鼓尽 , 跌跌撞撞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