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议立偏房严监生疾终正寝好词好句,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概括( 三 )


自此以后 , 王氏的病渐渐重将起来 。每日四五个医生用药都是人参、附子,并不见效 。看看卧床不起,生儿子的妾,在旁侍奉汤药极其殷勤 。看他病势不好,夜晚时抱了孩子在床脚头坐着哭泣 , 哭了几回.那一夜道:“我而今只求菩萨把我带了去,保佑大娘好了罢 。”王氏道:“你又痴了 。各人的寿数那个是替得的?”赵氏道:“不是这样说 。我死了值得甚么!大娘若有些长短,他爷少不得又娶个大娘 。他爷四十多岁只得这点骨血,再娶个大娘来,各的各疼,自古说:“晚娘的拳头 , 云里的日头 。这孩子,料想不能长大,我也是个死数 , 不如早些替了大娘去,还保得这孩子一命 。"王秀才议立偏房严监生疾终正程

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议立偏房严监生疾终正寝好词好句,儒林外史第五回王秀才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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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听了 , 也不答应 。赵氏含着眼泪,日逐煨药煨粥寸步不离 。一晚,赵氏出去了一会,不见进来,王氏问丫鬓道:“赵家的那里去了?"丫鬟道,“新娘每夜摆个香桌在天井里,哭求天地 。他仍要替奶奶,保佑奶奶就好 。今夜看见奶奶病重,所以早些出去拜求 。”王氏听了,似信不信 。次日晚间赵氏又哭着讲这些话 。王氏道,“何不向你爷说,明日我若死了,就把你扶正做个填房?”赵氏忙叫请爷进来,把奶奶的话说了 。严致和听了这一声话 , 连三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请二位舅爷说定此事 , 才有凭据 。”王氏摇手道:“这个也随你们怎样做去 。"
严致和就叫人极早去请了舅爷来 , 看了药方,商议再请名医 。说罢,让进房内坐着 。严致和把王氏如此这般意想说了 。又道:“老舅可亲自问声令妹 。"两人走到床前,王氏已是不能言语了,把手指着孩子点了一点头 。两位舅爷看了,把脸本丧着不则一声 。须臾让到书房里用饭,彼此不提这话,吃罢又请到一间密屋里 。严致和说起王氏病重,吊下泪来 , 道:“你令妹自到舍下二十年,真是弟的内助!如今丢了我怎生是好!前日还向我说,岳父、岳母的坟也要修理 。他自己积的一点东西,留与二位老舅,做个遗念 。”因把小厮都叫出去 , 开了一张橱,拿出两封银子来,每封一百两,递与二位:“老舅休嫌轻意!”二位双手来接 。严致和又道:“却是不可多心 。将来要备祭桌,破费钱财,都是我这里备齐,请老舅来行礼 。明日还拿轿子接两位舅奶奶来,令妹还有些首饰,留为遗念 。”交毕,仍旧出来坐着 。
外边有人来候 , 严致和去陪客去了 。回来见二位舅爷哭得眼红红的 。王仁道:“方才同家兄在这里说,舍妹真是女中丈夫,可谓王门有幸 。方才这一番话,恐怕老妹丈胸中,也没有这样道理,还要恍恍忽忽 , 疑惑不清 , 枉为男子”王德道:“你不知道 , 你这一位如夫人关系你家三代 。舍妹殁了,你若另娶一人,磨害死了我的外甥 , 老伯、老伯母在天不安,就是先父母也不安了"王仁拍着桌子道:"我们念书的人,全在纲常上做工夫 , 就是做文章代孔子说话,也不过是这个理 。你若不依,我们就不上门了!”严致和道:“恐怕寒族多话 。"两位道:"有我两人做主 。但这事须要大做 , 妹丈你再出几两银子,明日只做我两人出的,备十几席将三党亲都请到了,趁舍妹眼见 , 你两口子同拜天地祖宗立为正室,谁人再敢放屁!严致和又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交与 , 二位义形于色去了 。
过了三日·王蔼、王仁果然到严家来因了几十刚站子 , 遍请诸亲六眷,择个吉期,亲眷都到齐了 , 只有隔壁大老爹家,五个亲侄子一个也不到 。众人吃过早饭、先到正氏球面前,写立王氏遗嘱,两位舅爷王于据、王于依都画了字,严监生戴着方巾,穿着青衫 , 披了红绸 , 赵氏穿着大红,戴了永金冠子,两人双拜了天地 , 又拜了祖宗 , 王于依广有才学,又特他做了一箱告祖先的文,甚是息切、告过相宗转了下来,两位男爷叫丫餐在房里请出两位舅奶奶来,夫妻四个,齐铺铺清妹夫、妹妹转在大边,磕下头去,以叙姊妹之礼,众亲眷都分了大小,便是管事的管家、家人、媳妇丫餐、使女,黑压压的几十个人,都来磕了主人,主母的头 , 赵氏又独自走进房内、拜王氏做姐姐,那时王民已发昏去了,行礼已毕,大厅、二厅、书房、内堂屋,官客并堂客,共摆了二十多桌酒席,吃到三更时分,严监生正在大厅陪着客,奶妈慌忙走了出来 , 说道,"奶奶断了气了!"严监生哭着走了进去,只见赵氏扶着床沿一头撞去,已经哭死了 , 众人且扶着赵氏灌开水,撬开牙齿灌了下去,灌醒了时,披头撒发满地打滚、笑的天昏地暗、连严监生也无可奈何,管家都在厅上,堂客都在堂屋候殓 , 只有两个舅奶奶在房里,乘着人乱,将些衣服、金珠首饰一掳精空、连赵氏方才战的赤金冠子滚在地下,也拾起来藏在怀里.严监生慌忙叫奶妈抱起哥子来、拿一搭麻替他披着,那时衣衾棺椁都是现成的 , 入过了殓天才亮了 。灵柩停在第二层中堂内,众人进来参了灵,各自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