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并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要退出微信朋友圈 , 原因是我曾那么喜爱发朋友圈 。 最近有一天 , 我突然对朋友说起:如果有一天我不发朋友圈了 , 那么请恭喜我 , 我一定是更加认真投入地享受生活、热爱生活了 。
我的第一条朋友圈诞生于2013年5月2日 , 记录的是一张我饲养的宠物花栗鼠扒着窗户欣赏外面风景的照片 , 配文: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是一只小小鸟 , 而不是一只小小小松鼠 。
这大概也是我把自己的社交天地从新浪微博转向微信的时候 。 不得不说 , 当初微信作为一款社交软件刚上线的时候 , 可真的比现在简单、纯粹、“好玩”许多 。 彼时的朋友圈是真的朋友们交流互动的平台 , 以那条朋友圈为例 , 尽管点赞数不多 , 但下面有几十条朋友与我颇为热烈的评论对话 。
之后朋友圈就成为了我记录有趣的日常生活的一种方式——最近读了什么书、追了什么剧 , 或者拍到了满意的照片 , 我都会“晒”出来 。 如果年终的时候 , 做一番回顾梳理 , 大抵可以看见这一年来都有哪些精彩的瞬间 。
特别是在2013年的夏天 , 我和学生蔡小山还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西藏 。 我颇感自豪地进行了一次长达42天的旅行 , 在完成了青藏线2000公里的骑行后 , 又独自将足迹延伸到尼泊尔、印度和斯里兰卡 。 在朋友圈里 , 几乎每隔一两天我都会发上一组照片 , 详细记录抒发旅行中的故事和心情 。 而我的朋友们也像追剧一样 , 在我翻山越岭的同时隔空为我“摇旗呐喊”、鼓劲打call 。
【|夜读|放下手机和朋友圈的执念】2014年的春天 , 我开通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 , 逐渐把写作重心从新浪博客向自媒体订阅号迁移 。 微信所开发的各种新的功能愈发强大 , 与朋友间的交互看起来更为便捷和频繁了 。 但烦恼可能也正是这时候埋下的吧 。 随着见面扫一扫 , 加个微信就能成为“朋友” , 我的微信通讯录联系人很快达到了四位数 , 名单长得拉不到底 。 再后来 , 微信逐渐沦为了打工人的工作工具 , 须臾不可分离 。
有时候我感到工作与生活之间没有了界限 , 微信的提示音不时响起 , 我似乎已处于随时可联络的状态 , 便快乐不起来 。 新的工作业务也应运而生 , 每天我都要编辑发布一条本单位的“官微”推送 , 不知多少新媒体小编和我一样被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折磨得有些精分 。 原本在朋友圈发布或转发一篇文章乃是兴趣所在 , 如今看来则实属无奈甚至负担 。 微信或朋友圈的“有限骚扰”游戏规则一旦被打破 , 就让人萌生了“退圈”的念头 。
是的 , 朋友圈开始变得不纯粹了 。 看上去微信在朝着更为人性化的方向进化 , 朋友圈分组、隐私设置“朋友圈三天可见”明明是更为细分的功能 , 但实际上它也无形中更加强化了自我的焦虑 。 有时候你兴冲冲跑去某个朋友的主页界面做客 , 发现竟是淡淡两根线 , 那片原本丰饶的园地现在空空如也 。
当然也有人条分缕析 , 把分组设置得非常精细 , 像在耕耘管理宏大的社交王国——老师、同学、亲戚家人、领导同事等等定是分别分组可见 。 我只觉得诧异 , 发一条朋友圈还不得深思熟虑?图片修或不修 , 文字要不要字斟句酌 , 谁可见谁不可见上升到人情世故和智慧哲学 , 这得花不少时间和精力吧 。 我跟朋友说 , 我是那种特别懒得给微信通讯录分组的人 , 朋友圈也总是“敞开”了大门 , 欢迎八方宾客 , 极少屏蔽谁或拉黑谁 。
前几日读到一篇文章 , 题目是《你的每条朋友圈 , 都在出卖你》 。 虽然这里文中的“出卖”实际是打上引号的 , 但不得不说 , 为了发不发朋友圈 , 怎样发一条朋友圈 , 让我们比过去都更多费心思了 , 这样的“自寻烦恼”实在不是我所期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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