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莱&赏乐|让思想插上金色翅膀自由飞翔( 二 )


飞翔吧,思想!插上金色的翅膀!
去到那深山峡谷的地方,
【 希伯莱&赏乐|让思想插上金色翅膀自由飞翔】就在那里散发着芳香,
那是我们的家乡,亲爱的家乡。
致敬啊,向着你的约旦河致敬。
致敬吧,向着锡安山我的母亲。
怀念我们美丽的祖国,
怀念我们家乡,苦难家乡。
告诉我,先知的金色竖琴为何不响,
为什么被挂在那柳树上,
告诉我竖琴啊为何你沉默不响,
为什么你不为我们歌唱?
让我们再唱故乡的歌曲,
让我们再唱消逝的以往。
我们饮过多少的苦酒,
流过多少辛酸泪辛酸泪。
神圣的祖国啊快给我力量,
让我们坚持到生命最后时光。
这一晚的首演使威尔弟走上一流歌剧作曲家圣坛。当这首“让思想插上金色翅膀自由飞翔”唱完后,观众激动得近乎颠狂,演员们不得不将这首合唱演唱了三次。第二天,这首歌在米兰大街小巷被市民们传唱,几天之内传遍意大利,成为意大利第二国歌。
希伯莱&赏乐|让思想插上金色翅膀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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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日中天的歌剧作曲家唐尼采蒂在看了《纳布科》后欣喜不已,他说:“世界需要新鲜事物……毕竟,别人曾给我们让出了地方,现在我们也必定得给新人让出地方……我很高兴把地方腾给像威尔弟这样的天才。”他还预言,威尔弟不久就会占据“作曲家军团中的最高席位之一。”
这首希伯莱奴隶合唱出现在第三幕第二场。在我看过的《纳布科》演出录像中,最令人震撼的是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的演出。场景被设计成幼发拉底河畔的采石场,巨大的石块矗立舞台,几条粗大的铁链从巨石上垂下,象征着巴比伦王国对犹大人的奴役。扮演犹太人的几十名合唱演员散落在巨石上,有站有蹲有坐,或倚石而立,或倒卧在地,或互相依偎,或掩面,或背向观众。
乐曲前奏开始是弦乐奏出一串低沉紧迫的和弦,营造出压抑阴郁的气氛。紧接着是长笛奏出清新明亮旋律,那是被奴役的犹太人不泯的信心和希望。演员们的表情充满忧伤,但眼神坚毅不屈。
整个演唱中演员们没有任何肢体语言,甚至从歌唱开始到结束,连站卧姿势和面部表情都没有改变。歌声从容不迫,平静坚定,只是当唱到“告诉我,先知的金色竖琴为何不响,为什么被挂在那柳树上,告诉我竖琴啊为何你沉默不响,为什么你不为我们歌唱”时,音量突然放大,如火山爆发,但旋即又低声喃喃自语。
没有激情四射的动作,也没有高亢嘹亮的旋律,平静中蕴藏着不屈不挠,忧伤中是对自由独立的渴望。一曲唱完,观众席暴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片刻稍息,合唱旋律再起,演员们将这首歌再次唱出,观众席一片掌声!
蕴藏于平静中的激情,这就是威尔弟奉献给我们这首希伯莱奴隶合唱的精髓。或许哥伦比亚大学音乐教授保罗·亨利·兰格对瓦格纳和威尔弟的评价能帮我们更深入理解威尔弟。
他说:在歌剧中,“瓦格纳描绘的是理想,威尔弟描绘的是人……威尔弟塑造的不是英雄,而是激情,他就是这激情的英雄和胜利者。他的人物都和我们一样,基本上是软弱和自欺欺人的,重要的只是他们的激情而不是他们的行为……威尔弟在音乐中,在歌剧中向我们展示了人类这些不变的因素,体现了歌剧的本质,把人的情感从文学描写转化为纯音乐。”
正是这种激情,这种对人的描写,让威尔弟的歌剧备受亲睐,以至观众晚上从歌剧院出来时,嘴里哼的是刚刚首演的歌曲成为常事:“让思想插上金色翅膀自由飞翔”是这样,《弄臣》里的“女人善变”是这样,《茶花女》中的“祝酒歌”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