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愤#专家要写太平天国史,遇一碑拓本,几经寻访,李秀成报恩碑现世

广东新会地杰人灵,屡出大师级别的人物,如明之陈白沙、清之梁启超,近代的陈垣、简又文等等。简又文治史,主要精力放在研究太平天国史上。1935年,简又文出版了《太平天国杂记》一书,意犹未酣,有心撰述一部《太平天国全史》,以全面记述太平一朝之始末和大事,遂留意收集与太平天国相关的文物。俞天愤#专家要写太平天国史,遇一碑拓本,几经寻访,李秀成报恩碑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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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又文大吃一惊,感到该碑文对研究太平天国苏福省政权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他一面用笔详细记录下碑面所刻每一个字,一面委托陪同考察的庞炳钧探访碑石的下落。受此重托的庞炳钧随之展开行动,遍觅碑刻,却漫无头绪,后听好友吴子厚说,住在常熟小东门的王寿仁先生处也有同样的碑文拓本。庞炳钧于是恳请吴子厚带路,向王寿仁借到拓本,以作访察原石碑的依据。然而,纵有拓本在手,经过两个月的辛苦寻觅,查尽断碑残碣,终无所获。说来也巧,某天,庞炳钧在挹辛庐茶楼与当地报界业人士钱笠夫谈及此事。钱笠夫一拍脑袋,说,我曾经听琴南初等小学校长俞承莱说过他收藏过一方太平天国碑,不知是不是你所要找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俞承莱之名并不扬,但其有一笔名,为“天愤”,则提起俞天愤,当时文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俞天愤为中国侦探小说的先驱拓荒者,著有《法国女英雄弹词》、《薄命碑》、《镜中人》、《绣囊记》、《剑胆琴心录》、《中国新探案》、《中国侦探谈》等等,名重一时。庞炳钧兴冲冲地前往拜访俞天愤。俞天愤#专家要写太平天国史,遇一碑拓本,几经寻访,李秀成报恩碑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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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愤所说的“天朝牌楼”,是清同治元年(1862年)春,太平天国常熟守将钱桂仁为歌颂忠王李秀成,将原位于王市严氏节孝祠中的“乐善好施坊”拆至南门外接官亭街北端,改建成“报恩牌坊”,民间俗称“天朝牌楼“。庞炳钧听了,急得不行,赶紧驰往琴南初等小学。可是,事经二十多年,哪里还有石碑的踪影?庞炳钧又到米业工会及工会后园等处细细寻访,均无踪迹。看来,两个多月的奔波辛劳,都付诸东流了。一个月之后,庞炳钧不死心,再到米业工会寻访。且说,米业工会的大礼堂当时被安置为民教馆阅览室,庞炳钧百无聊赖,到阅览室闲翻资料。从阅览室出来,庞炳钧无意发现大礼堂东侧有一夹弄,便信步踱入夹弄。总算上天不负有心人!这一踱入,猛见有一石碑横置弄内。是不是我要寻找的那块碑?!庞炳钧一颗心怦怦直跳。俞天愤#专家要写太平天国史,遇一碑拓本,几经寻访,李秀成报恩碑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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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炳钧赶回家取来从王寿仁先生处借的碑文拓本,按其四角字形及缺角地点一点点印证,最终结论就是:这块碑正是简又文委托寻找的太平天国碑!俞天愤#专家要写太平天国史,遇一碑拓本,几经寻访,李秀成报恩碑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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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炳钧想办法将该碑移至寺前街(西门大街)县党部的二门内,后又移藏于石梅图书馆。简又文后来查《海虞贼乱志》,上面有记:“(钱桂仁)闻伪忠王奉召回京,遂于南门外建一大石坊,名报恩忠王坊,盖以忠王为伪天王檄召,特建此坊,谓忠王爱民如子,民不能忘,王虽去京,此坊如召伯甘棠之意。忠王大喜,加钱逆为受天天军主将,独掌常昭军民事务”。即“报恩牌坊碑”是反复无常的地主分子钱桂仁所捣鼓出来的!不过,简又文却提出,里面所记载的内容还真是当时在太平天国治下常熟地区人民安居乐业的真实写照。俞天愤#专家要写太平天国史,遇一碑拓本,几经寻访,李秀成报恩碑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