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从《红楼梦》中贾府的生活日常,看封建社会的大家风范
《红楼梦》里描述了封建社会贾府里里外外的生活日常,既有婚丧等大事件,也有许多细碎到一饮一啄的生活琐事。无论是生活在贾府顶层的贾母、王夫人、宝黛和四春这些主子,还是生活在贾府食物链最底层的何婆子、夏婆子等不知名的婆子媳妇,从这些人物和相关事件身上,我们都能感受到贾府“诗礼传家”的风范和气度。
在古代,等级制度或身份地位较高的家族和个人,对当地的风俗有一定程度的教化责任。掌权阶级看似可以为所欲为,可实际上也必须受到社会的监视和控制。这既是义务,也是权利,同样是封建社会世家大族所在意的。所谓大家风范,大体可以表现为四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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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礼法传家
贾府祖上虽是由军功起家,但恐怕是碍着“武夫”的名声不大好听,所以从发家起,便开始重视教育,子孙中也有读书之人,贾敬、贾珠等人就已曾读书考学。既读书,自然就要学礼。既治家,也得有家法、树家风。而贾府的家风,从祖上以来,原本也是严苛的,只是后来便被那些不上进的子孙给带坏了。贾府以礼法传家,对子孙的管教自有一定的规矩,对奴才的管理也有相应的要求。按贾府的风俗,凡是服侍过父母的家人,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所以,当赖大母亲等人到贾母跟前来时,贾母忙命人拿几个小杌子来给她们坐。而尤氏凤姐等奶奶还只能在地下站着。这项规矩,与其说是对奴才的尊重,毋宁说是对父母的尊重。只有对父母足够尊重,才会更进一步尊重侍候过父母的老家人——也即是贾府的老奴仆。非但如此,即便是林之孝家的晚上到怡红院来查夜,问到宝玉时,宝玉还只能靸了鞋迎出来客客气气地叫丫头给她倒茶。林之孝家的钥匙叨叨几句,宝玉也只能耐心听着。她会唠叨什么,无非是叫宝玉早睡早起,对老太太屋里拨过来的丫头还得足够尊重,必须叫姐姐,而不能直呼名字。林之孝家的虽然只是管家媳妇,并未服侍过家人,但她有身份有体面,讲的话也都在理,打着老太太、太太的幌子,以诗书为准绳,要宝玉“读书知礼”,教宝玉“越自己谦逊越尊重”,句句合情合理,宝玉及丫头们,自然不敢有半点违拗。可见,以礼法传家,不仅仅是要求公子小姐们,也让奴才们受到了熏陶,知道借此来教导更年轻一辈的子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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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优美门风
贾府门风,从林如海口中即可得知。贾雨村欲借都中起复旧员之机谋一官职,央烦林如海,托他转求贾政。林如海知晓后,说到二内兄贾政,评价是: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
贾雨村进京后,面见贾政。贾政最喜欢读书人,且“礼贤下士,拯溺济危,大有祖风”。又因是妹夫所托,因此优待雨村,与别人不同。题奏那天,为雨村轻轻谋了一个复职候缺,不到两个月,空了一个缺位,贾雨村就辞别贾政上任。
可见,贾家虽有钱有权,但凭借这钱权地位,也做了不少济困扶危之事。至于帮助贾雨村,乃至发生诸如贾雨村乱判葫芦案、抢了石呆子的扇子等事,则是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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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讲究排场
贾府的生活极度奢靡,常常一顿饭就能吃掉庄户人家一年的开销。这种衣食住行方面的种种排场,既是其身份地位的体现,又是贾府众人追逐享乐的本能表现。
贾府的情形,比起以往已经大不相同,主子们吃的红稻米都可着头做帽子了,但陷于其中的人,却无视这一点,情愿装聋作哑,如贾母、凤姐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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