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从《红楼梦》中贾府的生活日常,看封建社会的大家风范( 二 )
凤姐是个能算计的人,也在小产养病时,也和平儿想到家中的事。按凤姐的说法,只要家中再无其他大事,就不打紧,怕的是凭空生出一件大事,那就“了不得了”:
“我也虑到这里,倒也够了:宝玉和林妹妹他两个一娶一嫁,可以使不着官中的钱,老太太自有梯己拿出来;二姑娘是大老爷那边的,也不算;剩了三四两个,满破着每人花上一万银子;环哥娶亲有限,花上三千两银子,不拘那里省一抿子也就够了;老太太的事出来,一应都是全了的,不过零星杂项使费,也满破三五千两。如今再俭省些,陆续也就够了。只怕如今平空又生出一两件事来,可就了不得了。
这凭空生出的一件事,就是类似于元春省亲的大事。为了这位进宫了的大姑娘省亲,贾府耗费巨资盖了一座大观园。从外面看是,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盛。只是内里,已经只剩下空壳子了。面子是赚足了,里子却亏掉了。
在论起跟随主子们的丫头、奶妈、婆子媳妇的安排。还照着往年的例,却未曾想过,旧例已经不适应如今的贾府了。
贾府的家道艰难,不仅理家的主子们知道,就连管家林之孝也是急在心里。
那天贾琏到外书房,见林之孝走来,贾琏问他有何事。林之孝先说贾雨村的降旨,随后又坐着不走,只和贾琏说些闲话。说到家道艰难,就趁机提议放几家老家人和丫头出去。原因则是“一时比不得一时”,没法按照先前的旧例来,还是得大家委屈些,该使四个丫头的,如今使两个。
【 红楼梦|从《红楼梦》中贾府的生活日常,看封建社会的大家风范】这项提议,不仅林之孝想过,就是王夫人也曾提起过,但贾府一直未曾实施。究其原因,一部分是碍着老太太的面子,不好从老太太起;二则老太太未必肯,贾母是享乐惯了的人,如果给她知道有此事,一定不会高兴得起来;三则贾府上下“享乐”的惯性思维决定了他们只会想得多做得少,无法立刻果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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