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古人四戒“酒色财气”,酒是穿肠药,财是下山虎,哪色是什么?

元朝戏曲家马致远名作《天净沙?秋思》中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等佳句而广为人知,而在著名戏曲作品《黄粱梦》第四折中,他颇有感慨地写到:“一梦中十八年,见了酒色财气,人我是非,贪嗔痴爱,风霜雨雪。”
酒、色、财、气,历来被人们认为让人消沉,让人堕落,甚至是让人毁灭的东西。
在我国民间,还流传着一首著名的《酒色财气诗》,其中“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等说法。大意都是说酒、色会让人变得沉沦。其实,这两句话很有深意,常常被后人引用。
那么,俗语“色是刮骨钢刀,无色路断人稀”,有什么历史渊源呢?


下山虎|古人四戒“酒色财气”,酒是穿肠药,财是下山虎,哪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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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财、气指的是酒精、美色、财富和习气德行。无酒不成礼仪,但饮酒要有度。无美不成人生,但不能好色。无财不能生存,但得取之有道。无气不见血性,但得规矩守道。什么东西过了,就适得其反。
好色、贪色为人忌惮畏惧。夏桀因妹喜亡国、商纣王因妲己葬身、周幽王也是为求褒姒一笑才烽火戏诸侯,导致了西周的灭亡。帝王亡国,虽不能嫁祸于女性,但是贪恋美色而亡国的帝王实在不是个例。
“色是刮骨钢刀”这句话很有道理。常言道,食色性也。吃饭是人的基本需求,男欢女爱也很正常,可是吃饱了就要放下碗筷,太撑了会吃出毛病,饿死会让人同情,撑死就让人笑话。同样,正常的男女生活无可厚非,而陷入色的旋涡,事情就麻烦了,小则精气耗尽,大则弄丢了小命。反之,就是“无色路断人稀。”生活在日常烟火之中,谁都有七情六欲,离开基本的两姓生活,人就会心性生变,性情生变。
相传北宋的著名僧人佛印,一日兴起,便在自己居住的大相国寺粉墙上题道:“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此诗虽然语言简单质朴,甚至有些打油诗的感觉,但确实非常富含哲理,包含着对俗世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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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虎|古人四戒“酒色财气”,酒是穿肠药,财是下山虎,哪色是什么?】酒色财气成了蒙蔽人双眼、堵塞人进路的铜墙铁壁,沉迷其中,便会日渐憔悴,意志消沉,精力下降。商王沉浸在饮酒作乐之中,招致亡国;南朝末帝陈叔宝诗酒误国。佛印告诉人们,不要陷入酒色财气的泥潭里,人生才能从容,才能长命。
佛印后来出门云游,好友苏轼来大相国寺看望他。因为佛印不在寺中,苏轼便自己闲逛,发现墙上的题诗,觉得十分有趣,便在旁边写下一首回应诗:“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写完之后,苏轼返家,粉墙上则是留下了两篇有趣的讽喻诗。
苏轼的作品中,并没有对酒色进行完全否定,他认为酒可以喝,但不能喝醉而导致失态和损害健康;色可以有,但不能沉迷,而是应该理性享有,有所节制;财富可以追求,但不能图谋不义之财,要凭本事致富;气可以生,但要及时疏导,这样才是真正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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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宋神宗和王安石外出散心,一同来到了大相国寺。进入寺中,两位看到了粉墙上所题的诗句,虽然觉得很有意思,但却是意犹未尽。于是,王安石提笔写道:“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和佛印、苏轼不同,王安石作为朝廷重臣,心中更多的还是装着百姓和国家,他认为酒是礼仪的一部分,色是交际的一部分,财富激发奋斗热情,血气可以提振国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