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金圣叹:点评奇才第一人,千古留名为一叹

历史从来不乏临危不惧的英雄之辈。能在临死前还不忘调侃上一把的恐怕并不多见。
明末清初著名的点评怪才金圣叹,生性羁傲乖张,不拘小节。顺治年间金圣叹因卷入“哭庙案”,被判斩头示众。
临刑前他告诉大儿子金雍一个不外传之密法:咸菜同黄豆一起嚼,大有胡桃之味。且密告刽子手双耳中塞有两张银票,烦请刽子手手起刀落让他死的干脆利索,银票作为答谢。刽子手如约行刑之后,在他双耳个掏出两张纸条,纸上书: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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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曾在《红楼梦》中借贾雨村之口发表过“正邪两赋”的理论。若以曹雪芹此论,金圣叹也该归类“邪”的队伍之中,如唐明皇、宋徽宗、阮籍等一干不流俗之人物。
金圣叹的幼年家境殷实,据说他的父亲行事做派如竹林七贤之辈。恐怕也是父亲的“不入流”得罪了朝廷,在他八岁那年遭遇家难,父母双亡,与孪生兄弟被族中亲戚分开抱养,自此命运转变。
不知金圣叹此后成长一路养成的个性,是否跟家父遗传和突如其来的家难有关,总之成人后的金圣叹,风流不羁,博览群书,才气逼人。吟诗结友、才子佳人的故事在他身上从来都不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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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雪芹|金圣叹:点评奇才第一人,千古留名为一叹】他曾为烟花巷柳女子作诗:“杨花如雪遍天涯,堕水沾泥总不差”;曾为友人相聚大悦,“我请得为友生,并坐,并读,并听,并笑,而以为赠之”,又说:“我请的化身百亿,既为名山大河、奇树妙花,又为好香、好茶、好酒、好药,而以为赠之”。金圣叹为何作此豪语呢?因为他穷。
自古怪才多乖张,依金圣叹这种个性,没钱没功名是注定之事。据说他曾经几次三番名落孙山,不是因为他水平不够,相反,却是水平太高,个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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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会试失败,是因为当时试题《如此则动心否》,金圣叹在答题中写到:“空山穷谷之中,黄金万两;露白葭苍而外,有美一人。试问夫子动心否乎?曰:动动动……”,一口气写下三十九个“动”字。理由是:“孟子曰四十不动心,可见前三十九岁都是动心的”。
这种随性的答题试卷若能考中,除非孟子活起来给他批卷了。后来又参加乡试,试题是《孟子将朝王》,他在试卷四个角写下四个“吁”字,答题理由是:戏剧中王将出来坐朝时,四个内侍会齐声呼“吁……”
当别人嘲笑他屡试不中,他居然以“还我自由身”来解嘲。如此性格,如此乖张行事,在做官唯一出路的封建王朝,他的仕途之路必然背道而驰且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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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些野史传说中,可见金圣叹在文学作品中留下的评批文字特点的由来。《西厢记》中的批语悲凉和绝望,《水浒传》中的豪情与怅然……如今我们所能读到的,他随手批注文字中透露的每一种情绪,所参透的人生领悟,也许正是他生平往事的蛛丝马迹。
“哭庙案”发生后,金圣叹在与好友们最后一次欢聚中,曾作一首谶诗:“不因风雨滞连朝,岂有星辰聚此宵。方悟《毛诗》真妙笔,篇篇风雨说潇潇”。
正如他风雨漂泊的一生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