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壮|民间故事：遇仙记( 二 ) 阿壮

妻子长叹一声：难！我原以为成家后就不会孤独，谁知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披上一层厚厚的壳，离我那么远。
阿壮：这怎么会呢？真是莫名其妙！
阿壮摇摇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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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阿壮别着斧头上大青山砍柴。
出门前，阿壮说：夫人，我进山去了。
阿瑶望着相公的背影远去，一言不发，愁眉苦脸。
阿瑶独守茅屋多时，不时抬头环视一贫如洗的家，越想越悲伤，到最后嘤嘤而泣。
阿瑶：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某天中午，阿瑶做好了饭菜，坐在桌旁等候阿壮。
她几次走到门外等候，可半天过去了仍看不见阿壮的身影。
阿瑶眉头紧锁，突然她站起身，从卧室里搬出一只木箱，掏出一堆诗作。那些是阿壮多年来写下的诗词。
阿瑶：你写这些诗词有什么用呢？身近在咫尺，人远在天涯，我们夫妻多久没说知心话了？！
阿瑶越说越气，最后一把火烧掉了木箱。
浓烟滚滚中，阿壮的诗词灰飞烟灭。
最后，阿瑶锁好房门，踉踉跄跄离家出走。
傍晚，阿壮挑了一大担柴火归来，推开房门进屋。
他看见满屋子灰烬飞舞，赶紧翻箱倒柜，却遍寻不着自己的诗词。
阿壮惊呼：天啊？我的诗词！我的心血！泪如雨下。
擦干眼泪，阿壮似乎想到了什么，满屋子大叫：夫人！夫人！
可是屋里静悄悄的，再也没有妻子的回应。
黄昏，阿壮瘫在床上，连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第四天清晨，他挣扎着起身吃了几个地瓜，接着一把火烧掉了笔墨纸砚。
浓烟滚滚中，阿壮自言自语：阿瑶说的没错，这世道人人都在追名逐利，写诗作词有什么用呢？
随后，阿壮捧出一本祖传的棋谱翻阅，左右手对弈消遣。
他一边下棋，一边微笑，似乎找到了从没有过的乐趣。
一天中午，艳阳高照，阿壮坐在村里的大榕树下沉思，不时抬头望着出村的小路发呆，似乎在等什么人。可直到太阳西斜，也没等到什么人。
一个老翁走过来，拍了拍阿壮的肩膀：阿壮，都说人生如棋，你看得懂棋谱吗？你还是把阿瑶找回来吧，好歹生个娃，续个香火！
阿壮：老伯，阿瑶再也找不回来啦！焚诗，她的心已灰；诗被焚，我的意已冷。
老翁：人生只过半，你若还痴迷不悟，余生怎么办？
阿壮苦笑：随缘吧！人生就像鸡，岁月就像鸭，吃吃喝喝就过去了。
老翁听了，摇摇头。
傍晚，乡亲们聚集在村中的大榕树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说：阿壮是个痴人。
有的说：阿壮是个傻子。
有的说：阿壮真可怜。
有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乡亲甲路上碰到阿壮，嬉笑：阿壮，你该不会是修仙吧？如果已得道成仙，这凡间俗世可不适合你呆！
阿壮：人不人，仙不仙，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乡亲乙碰见阿壮，问：阿壮，身上有钱吗？借我几块买口粮。
阿壮想也没想，就掏光全部身家借人。
乡亲乙拿着钱，热泪盈眶：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可没钱还你那么快。
阿壮摆摆手：没事，就几个钱，谁花都一样，反正也发不了财。
东家阿布：阿壮，准备过年了，这担柴火我多给你几文钱吧。
阿壮：多谢老爷。不过，无功不受禄，回头我送你半担柴火。
东家阿布：阿壮，你有空帮我写几幅春联吧，你要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