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壮|民间故事：遇仙记( 三 ) 阿壮

阿壮：写春联好说，不要钱，老爷管我吃饱一餐就行。
阿壮每隔两天就上大青山砍柴，有空就在地上画棋盘，左右手对弈。
这天清晨，阿壮啃了两个地瓜后，又背着斧头向大青山进发。
这回，阿壮不走寻常路，而是另辟蹊径。
一路上鸟鸣叽啾，也不知走了几里地，只见夹道花草飘香，野果累累，最终有一块大青石挡住了去路。
突然，天降大雨，阿壮赶紧钻到青石下避雨。
很快，雨过天晴，一道彩虹横跨空中。
阿壮正想打道回府时，瞅见石头上有两个须发苍苍的老翁在下棋。一个着红衣，一个着青衣，各背一只斗笠，不远处拴着两头梅花鹿。
阿壮：嘿！这两个老头雅兴真不浅，居然骑鹿到这山清水秀之地对弈来了，却不知棋艺如何？
阿壮抬头看了看日头，自言自语：时候还早，我不如上前观战几盘棋。
面对阿壮这个不速之客，那两个老翁旁若无人，仍专心致志下棋。
起初，阿壮只是旁观者，言行拘谨。渐渐的，他也专注到棋盘里。
当一方即将赢棋时，阿壮就跑到另一方出谋划策。棋势瞬间化险为夷，起死回生。
因为阿壮的存在，棋盘形势反复无常，扣人心弦，始终不分胜负。
下到最后，阿壮两头忙活，仿佛左右手互博，两个老翁反成了旁观者。
对弈期间，两个老翁各自从袖口掏出一个大蟠桃充饥。
红衣老翁还拿出半个蟠桃分给阿壮。
阿壮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吞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里日头西斜，两个老翁才起身。
红衣老翁：后生，你此番进山干什么来了？
阿壮一惊：砍柴。
青衣老翁：你的柴火呢？
阿壮赶紧抽出垫屁股的斧头，却惊讶地看到斧头已锈迹斑斑，斧柄更是腐烂成灰。
阿壮：完了，柴火没砍成，两手空空回去，肯定被阿布赶出家门！
红衣老翁：后生，你棋艺高超，干脆别回去了。跟我们走吧，今后专陪我们下棋，绝不让你饿肚子！
阿壮拱手道：斧头虽烂，毕竟是东家的，得还。可惜柴火没砍成，回去不好交待。
青衣老翁哈哈一笑，手指着阿壮的身后说：你瞧，柴火在那呢。
阿壮回头，愕然地看见一担柴火，恍惚中也不记得柴火是不是自己的。
阿壮起身跟两个老翁道别，挑着柴火匆匆下山了。
两个老翁在身后异口同声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生，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声音如洪钟，久久回荡在山谷中不散。

本文图片

阿壮进村时，天色已黄昏。
周遭山水还在，可村庄已面目全非。
阿壮东瞧瞧西看看，忐忑不安，蹑手蹑脚。
凭着记忆，阿壮怯生生地摸到老东家阿布的家门前。
阿壮：老爷，我回来了！
人还没进门，就引来一只大狗，朝他狂吠，接着跑出来一个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看见阿壮装束奇怪，衣衫褴褛，还挑着一担柴火，仿佛看见一个怪物。大汉将阿壮挡在门外，问：你是谁？从哪来？
阿壮怯生生说：请问，此处是财主阿布家吗？
大汉：什么财主？阿布是谁？
阿壮嘀咕：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现在的人都这么数典忘祖吗？
他放下柴火，一五一十聊起自己的身世。
彪形大汉听了，将信将疑，赶紧翻箱倒柜，拿出族谱对照，才知道自己确实有一个老祖宗叫阿布，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