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商人娶了他老婆盖了大屋,他回来照单全收,还多了小妾
(重温聊斋系列252篇《锦瑟》)
话说沂水县的书生王不顺,父母双亡,家境贫困。但是他长相俊美,被兰富翁看上,把女儿许配给他,许诺帮他起房子置田产。可是,兰氏嫁过来不久,兰富翁一命呜呼,许诺成空。几个老舅看不起王不顺,从此不和他来往。
兰氏也看不起王不顺,把他当奴仆使唤,喝来斥去。让他和家仆一起吃粗茶淡饭,自己则躲起来吃美味佳肴。
十九岁这一年,王不顺去县城考秀才,结果名落孙山。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发现锅里炖着羊肉汤,赶紧盛了一碗喝起来。兰氏进来看见,端起锅子就走。王不顺气得把筷子一扔,埋怨说:“这么窝囊,倒不如死了!”
兰氏扔过一卷绳子,让他赶快死。王不顺怒不可遏,一碗砸在兰氏的头上,将她的头砸破了,跑出家门。他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有滋味,跑到山谷里,往树上挂裤带,想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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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崖壁上露出一条裙子,接着一个小丫环冒了出来,看见王不顺,赶紧缩了回去。王不顺好生奇怪,干脆不死了,坐在地上看着崖壁。不一会,丫环露出半张脸,看见王不顺坐在外面,又缩了回去。
王不顺清楚遇到鬼物了,心想:人间活着无味,干脆跟着这些鬼物,好过自杀。他当即拿着石块,敲打着崖壁,大声喊道:“我想到地下跟着你们,不是寻欢作乐,而是求死的!”崖壁里没有应声。王不顺又敲打崖壁说了一遍,里面传出声音,“想寻死晚上再来吧!”王不顺答应一声,往回走了一段路,然后坐着等天黑。
夜色降临后,星星闪耀,只见崖壁幻化成一座高屋,大门敞开着。王不顺走了进去,看见迎面一条热气腾腾的大河,跳进去寻死,皮肤烫得感觉要烂了,却没有死。他爬上岸,继续向前走,突然跳出一只狗,撕烂了他的袜子。他急忙捡起一块石头,将狗赶走,这时又窜出来一群恶狗,包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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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危急之时,丫环出来了,让他回去。王不顺说:“我要留下来,愿意干苦役。”丫环说:“这里的活又脏又累,干不好还要削耳朵、割鼻子、敲腿骨、砍脚趾,你愿意吗?”王不顺说愿意。丫环让他去搬尸体,说这里是“失孤园”,专门收留孤魂野鬼,由于数量太多,每天都有死去的,故此需要专人搬运尸体。
王不顺到了死尸屋子,看见里面污秽不堪,臭气熏天,不肯进去,央求丫环安排别的事情做,丫环带他去拜见主人,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仙女。女子对丫环说:“这是一名书生,让他管理名册吧。”王不顺大喜,跪下叩谢,女子鼓励他好好干。
丫环把王不顺领到西屋,里面干净整齐,王不顺大喜。他向丫环打听主人的名字,丫环说:“女主小名锦瑟,是东海薛侯的女儿。我叫春燕,有事尽管找我。”
王不顺的主要工作,就是抄录鬼魂名册,他廉洁公正,深得锦瑟的赏识,经常赏赐他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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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年过去。这一天晚上,突然来了一群强盗,闯入室内抢劫,仆役们吓得四散逃走。王不顺打听到锦瑟和春燕已经逃出墙外,急忙追寻过去,发现她俩躲在暗处,急忙催促她们快走。
锦瑟苦恼地说:“我实在走不动了!”王不顺背着她就跑,一直到了深山里。他放下锦瑟,坐在地上休息,忽然窜出一只猛虎,一口叼住锦瑟。王不顺急忙抱住虎头,伸出胳膊撬老虎的嘴。老虎一怒之下,丢掉锦瑟,咬断了王不顺的胳膊,转身跑进了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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