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文集|杨绛的两个零——读吴学昭《听杨绛谈往事》( 二 ) 钱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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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不幸是与幸连在一起的。就说杨绛的零吧，零的前边，是有小说《洗澡》在的，还有散文《干校六记》，还有七十万字的著名翻译《唐吉诃德》，还有厚厚的八卷本的《杨绛文集》。文集付印后，人民文学出版社想召开一次杨绛作品研讨会，还想请她做客新浪谈创作。杨先生还是深自敛抑，她说：“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听杨绛谈往事·逃逃逃》)她还在零的境界里。如果不是零，而是热热闹闹、炙手可热的数字，还有这些可以传世的文字吗?老舍，曹禺，茅盾……包括何其芳，身背着光荣的数字之后，还有作品吗?虽然如此，遗憾还是巨大的。零的前面，本来还可以有更多的东西，比如钱先生，本来计划用英文写一部论外国文学的书，已经万事俱备，只等落笔。可是“大好时光都在无休止的政治运动中消耗殆尽，晚年老病并至，只有壮志未酬人先去了。”(吴学昭语)2018年4月12日晚八时写于美国莱克星顿“杜鹃寓”作者简介：李木生，山东省散文学会副会长，中国孔子基金会讲师团成员。写过300万字的散文与300多首诗，所写散文百余篇次入选各种选本，曾获冰心散文奖，首届郭沫若散文随笔奖，首届泰山文艺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