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红楼梦里贾宝玉身边有个口才极好的丫鬟,袭人和晴雯都自愧不如(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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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麝月的口才,曹公也是不吝笔墨的,不仅这一次,还有一次,再次让我们见识到了麝月惊人的口才,令人不得不服她与人辩论吵架的天赋。原文第五十八回里说到了一件事,芳官跟他的干娘因为一些事就在怡红院吵了起来,袭人看不过去,出来跟芳官干娘理论,结果被芳官干娘怼了回去。此时的袭人做了一件事,袭人唤麝月道:“我不会和人拌嘴,晴雯性太急,你快过去震吓他两句。”袭人的一句话,麝月再次一展口才。麝月听了,忙过来说道:“你且别嚷。我且问你,别说我们这一处,你看满园子里,谁在主子屋里教导过女儿的?便是你的亲女儿,既分了房,有了主子,自有主子打得骂得,再者大些的姑娘姐姐们打得骂得,谁许老子娘又半中间管事了?都这样管,又要叫他们跟着我们学什么?越老越没了规矩!你见前儿坠儿的娘来吵,你也来跟他学?你们放心,因连日这个病那个病,老太太由不得闲心,所以我没回。等两日消闲了,咱们痛快回一回,大家把威风煞一煞儿才好。宝玉才好了些,连我们也不敢大声说话,你反打的人狼号鬼叫的。上头能出了几日门,你们就无法无天的,眼睛里没了我们,再两天你们就该打我们了。他不要你这干娘,怕粪草埋了他不成?”听听这些话,一般人谁说得出?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张嘴就来的。好像上一秒她置身事外在忙自己的事,下一秒你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把你从头到脚都骂了一通,且不带任何脏字,也并不咄咄逼人欺人太甚,而是跟你讲理,让你理亏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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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袭人嘴里我们也知道,晴雯性子急噪,她不会跟人拌嘴,只有麝月能够震慑住人,因为只有她有吵架的口才。但如果袭人不喊她,她不会自作主张出来去吵,由此也可以知道麝月不仅有口才,也是很有规矩很聪明的一个丫鬟,至少在袭人面前,她分得清大小。前后两次对麝月的口才的描写,把一个能言会道知进退的丫鬟刻画的淋漓尽致。平时我们很少见到对麝月浓墨重彩的描写,大多都是袭人晴雯的身影,到一到关键处,偏偏显出麝月之才,由是,后文袭人出嫁后,焉知不是贾府生死存亡之关键处,不是怡红院并宝玉生死存亡之关键处?故有袭人“好歹留着麝月”一语。以曹公大才,后文袭人出嫁后,怡红院并宝玉定会面临又一场大的“浩劫”,麝月将又一次展现她惊人的口才,以有理有据的言辞击退那些企图造谣生事趁火打劫的小人,可惜我们无缘得见了。不过以上两段麝月张口就来的辩白之词,堪称吵架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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