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曦:女性角色为何能在海外华文文学中历久弥新?|东西问 | 文学

(东西问)陈若曦:女性角色为何能在海外华文文学中历久弥新?
中新社北京9月7日电 题:女性角色为何能在海外华文文学中历久弥新?——专访华人作家陈若曦
作者刘立琨金旭
陈若曦:女性角色为何能在海外华文文学中历久弥新?|东西问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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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陆写大陆,在台湾写本土人事物,在美国则写美华人士。华人足迹遍天下,故事真是写不完。”华人作家陈若曦近日在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时如是说。
今天的年轻人或许不知道“陈若曦”是谁,但倒转30年,台湾文坛人人耳熟能详。
陈若曦,本名陈秀美。1938年出生,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写作系硕士。1960年与白先勇、王文兴等创办《现代文学》杂志,曾获中山文艺奖、联合报小说特别奖、吴三连文艺奖等。1989年创建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1995年返台定居。
陈若曦以写实小说闻名文坛,其文字细腻质朴、风格写实亲切,笔下的一幅幅二十世纪下半叶华人生活剪影,对今天的港台文学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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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美国纽约市民在中餐厅用餐。中新社采访人员 廖攀 摄《纸婚》与文化碰撞
“写文学为人生,作品要言之有物,绝不无病呻吟”,这是陈若曦一贯的文学主张。
陈若曦的作品中最常见的就是中国人在海外生活的故事。其早年作品《纸婚》还曾改编为剧本,成为著名导演李安“家庭三部曲”之一的《喜宴》。这些故事多多少少都源于陈若曦的亲身见闻与感悟。
“我一向写我的见闻,顶多加上一个理想结局。”陈若曦告诉采访人员,《纸婚》的故事就来源于她去法国看望朋友的经历。当时朋友家住了一个北京姑娘,为了拿永久居留“假结婚”,最后发现自己爱上了对方。“有人说《纸婚》的女主角也太勇敢了,我当时也很佩服她。”
游走于海内与海外多年,陈若曦认为华人文化与西方现实确有差异或冲突,不过若耐心坚持,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一定会实现突破,并碰撞出火花,而《纸婚》的成功就是一种“碰撞”。“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华人故事写不完
2008年,陈若曦自传《坚持·无悔——陈若曦七十自述》(以下简称“《七十自述》”)在台湾出版。发布会上,她在台大的同学、著名作家白先勇说:“陈若曦是我们那代人中最多姿多彩的。她把自己的经历转成了文学,她的小说再过几十年,还有其价值。”
“若说我有什么贡献,大概就是写作早了一点。后来大陆文友写得更精细,都在我之上。”谈到自己曾经的代表作,陈若曦十分谦虚。
事实上,这位耄耋老人一生辗转,笔耕不辍。即使只是平铺直叙,落到纸上也足够成就一部传奇。她笔下的人物有笑有泪,细节生动而真实,而这也是她一贯秉承的“好故事”标准:无论悲剧还是喜剧,好作品都让人感到真实、传神。
陈若曦说,好的作品一定能反映人生,反映真实生活。“人在大陆写大陆,在台湾写本土人事物,在美国则写美华人士。总之,华人足迹遍天下,故事真是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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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图书馆。王笈 摄为女性发声
“人在美国,自己都不想当美国人了,哪能让孩子生在美国呢?”陈若曦在《七十自述》中写道,她这一代中国人,民族意识特别强烈,感叹中国百年积弱才备受外侮。“知识分子当以天下为己任,且先天下之忧而忧,学成报效祖国是理所当然之事。”
著名华人作家聂华苓曾用“边缘、边缘、又边缘”来形容当时海外华文女作家的处境。她们受过高等教育,书写着“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伤心境,用细腻的笔触将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困扰和迷茫娓娓道来,用独特的女性视角诉尽华人女性谋求生存,积极独立,不断追寻自我价值的成长、蜕变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