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伍尔夫读书:她用作家的严谨审视名著,她用女性的心灵体会生活(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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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认为,阅读是一种心灵的契合,读书是一件完全私人化的事情,具有绝对的“独立性”,所有的强迫阅读都是对读书的最大亵渎:“你便会从那隐晦曲折的字里行间,从那些难以觉察的细微迹象和暗示中,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而当你沉浸于书中并不断熟悉它之后很快就会发现,作者给予你的东西,或者试图给予你的东西,其实是相当明确的。”
在说到读《克莉芙丝公主》的感受时,伍尔夫说:“小说当然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只是我觉得难以鉴赏,譬如对人物的内心活动写得叫人莫测高深”。
然而,尽管伍尔夫自己读书的感受是如此,她却明白地告诫自己不能将这份真实的感受表达出来,她说:“当然,要是我在写书评,我可能只好说这两个人物写得怎样怎样的成功,可是,感谢上帝!我现在是在写日记,不是写书评。”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写作态度?书评家的评论并非从自己真实的阅读角度来谈论作品,又如何带给读者新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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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如何对待一本书,伍尔夫说:我们既是作者的同伙,又是作者的审判官,作为同伙态度是宽容的,作为审判官态度又应该是严厉的,对书的比较,就像对建筑与建筑的比较。
伍尔夫认为,评论家,或者从广泛意义上说,所有的读者,应该与作家是这样一种关系,先是做他的合伙人和同谋,然后做他的严厉的评判者。
伍尔夫的意思是说,阅读作品的时候,应该怀有极大的宽容心,认真体会作家的创作意图,感受人物及故事的命运展开,把握那独到的文字运用的匠心;阅读之后的评判,应该是严而又严。当然,这种严厉则应是言之有物、以理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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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有一年,她访问久负盛名的牛津和剑桥大学。在校方举行的欢迎宴会上,只有男士们喝酒,而女士们只能喝水。而这两个盛大的宴会,恰恰是以伍尔夫的名义举办的,这让伍尔夫十分不快,并引发了她对女权问题的关注。
她专门去大英图书馆查阅了一个上午的图书资料,不但找不到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撰写的客观、公允评价女性的书籍,反而只读到了一些歧视女性、蔑视女性的语言。
伍尔夫感到很不可思议,于是她问道:为什么男性总是拥有财富、权力、名誉、地位,女性却一无所有?难道女性真的不及男性格=吗?根本不是。伍尔夫断言,男性能做得到的,女性也能做到。在未来,一定会有女性莎士比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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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谈到《傲慢与偏见》、《呼啸山庄》的这些女性作者时,伍尔夫说,说除了中产阶级家庭的起居和客厅外,其他生活领域的每一扇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她们不可能有战争经验和航海经验,也不可能有政界经验和商界经验,不仅如此,就连她们的个人感情生活还要受到法律和习俗的限制。
与此同时,伍尔夫认为,在欧洲的另一个地方,托尔斯泰正活跃于军界,正和来自各个阶层的男男女女交往,生活散漫而无节制,却从未受到过公众舆论的指责,正因为托尔斯泰拥有丰富的生活经验,他的小说才会写得那么博大精深。
伍尔夫用文字和才情支撑生命的坚强灵魂,她用作家的眼睛看名家杰作,她用女性的心灵识人间百态,或许这正是她的读书随感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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