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李煜暮年的一首词,笔触细致,读完令人心碎
当和煦的春风轻抚大地,赶走了残冬的沧桑,温暖了寂寞的心肠。柳条曼舞,桃蕊含笑,湖面泛起了波澜,小草也跟随春风、流水、蓝天和白云,共同合奏起美妙的春天交响。正所谓“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可是面对满庭春色,有一位才子却始终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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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五代:李煜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笙歌未散尊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堂深,满鬓青霜残雪思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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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后主李煜在词句的工整对仗等修饰方面不如温庭筠、韦庄,然而在词作的生动和流畅度方面,李煜却更加生机勃发,浑然天成。后主乃风流才子,却误作人主,至有入宋牵机之恨。而他所作之词,一字一珠,非他人所能及也。 这首词是李煜后期的作品,抒写伤春怀旧之情,充满着往事不堪回首的怨愁情思,词人追昔抚今,面对生机盎然的春景,心中却满怀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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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片描写春景,抒发对过去岁月的追忆。春风吹拂,庭院里的杂草变绿,柳树也生出了嫩黄的细叶,残雪消融,春天又回到了人间。作者以景入情,用细腻的观察、清丽的语言,极力刻画了一幅生机勃勃的春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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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回”字,让读者感受到了李煜内心的欣喜,同时也隐约可见作者虽然面对满庭春色,心中却有忧愤之情。李煜可谓命运多舛,在位九年,遭遇不堪回首。先是国破降宋,倍受污辱,甚至连妻女都无以自保,后又因常喟亡国之痛,以词遣怀,获罪太宗而被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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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词人内心忧愤,却只能独自品味凄凉,“无言”中仿佛有千言万语,“依旧”却是对往昔的怀念,对现实的感慨。不过总算词人还有一点心情,笔下也是清丽多于灰暗,春光胜于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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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回忆中积攒的微弱生机,很快地就消失在现实的痛苦中。李煜呆立一旁,却清晰地听见乐曲还未演奏完,酒宴也没散。春风送暖,池中的冰面初开。夜深时刻,华丽而精美的君室也变得幽深。词人再次感叹,我已年老,忧思难以承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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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片承接对奢华生活的回忆,更加深了对现实的不满和愁怨。孤独情思,无法自禁,哀怨至极。“满鬓青霜残雪思难任”,这是全词中最具情感震撼力的一句。想起李煜的另一首《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词人必定早已预知了自己的悲惨结局,人生如逝水东流,只是四十出头就两鬓斑白,词人内心愁苦可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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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词描写生动,笔触细致,借伤春以怀旧,再借发怨以显痛苦。李煜本想闭门读书,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其实他只是精通文墨,却全然不懂治国理政。我们一面悲叹他的命运,一面在心里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可是对于李煜个人,他却怎能知道后人如何评价他,于是一切的落寞和悲叹都在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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