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大会 第一季》剧照 。
东北作家双雪涛曾在访谈中提及 , “遛词”(默背经典相声小品的台词)是那一代北方孩子的基本功 , 作家班宇在小说《盘锦豹子》中也描写过晚会小品曾经在民间的群体影响力:
“等到联欢晚会上的赵本山登场演小品时 , 外面的鞭炮声也愈发剧烈 , 这时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 看见全家人守在没有雪花点儿的电视机旁 , 音量开到最大 , 目不转睛地看赵本山和黄晓娟演的新小品 。 ”
那是1990年春晚 , 赵本山和黄晓娟表演的《相亲》 , 也是赵本山的第一次春晚亮相 。 之后的许多年 , 中国人见证了很多风靡大江南北、一直被铭记的作品 , 乃至于很多年后 , 几句滚瓜烂熟的台词就能成为一代人辨认彼此的“暗号” 。
1990年春晚小品《相亲》剧照 。
相比之下 , 今天的喜剧作品不会再把“全国观众”作为目标受众 , 特定的段子只取悦特定的群体 , 尤其是当互联网按下了加速器 , 喜剧总是更眷顾年轻人 。
比如曾经看着《今晚80后脱口秀》的80后们 , 接近中年 , 为人父母 , 面对崭新综艺 , 大概要茫然地问更年轻的00后:“笑点在哪啊?”
上一季《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中颇受好评的《父亲的葬礼》 , 在一句“土星 , 在公转 , 而我的母亲 , 在自转”的感慨中收尾 , 屏幕外的观众一片欢呼 , 而台下几位70后评委却显得有些局促 。
习惯了逻辑严谨、题材写实的晚会喜剧的一代人 , 面对这样的桥段和周遭的笑声 , 心中的错愕是不难想见的 。
《父亲的葬礼》剧照 。
人们总是喜欢夸大天才的作用 , 而忽略时代的决定性因素 。 前段时间悄无声息的综艺《开播!情景喜剧》就用事实证明 , 导演尚敬来到今天的语境下 , 也不会是什么救世主 , 哪怕他曾经一手打造了《武林外传》 。
狄德罗说:“如果你不必扮演其中的一个角色 , 这世界将是何等出色的一台喜剧 。 ”综艺化的喜剧是更加轻盈的、都市的、讨巧的 , 看似糅合了很多热点话题 , 但对于最深切的社会议题却是回避的——当然 , 晚会上的相声和小品也早早放弃了类似的尝试 。
很多年前《主角与配角》的故事背景可以放在一出抗日剧的拍摄现场 , 今天的《代号大本钟》则只能用遥远的二战来指代战争 。 本土化的笑料一定还有 , 只是今天的喜剧创作者们早已不作此想 。
从这个角度来看 , 舞台上为了创新绞尽脑汁的年轻喜剧人们在形式上不断实现突破 , 而在内容的讽喻上又格外乖巧 。
《开播!情景喜剧》剧照 。
喜剧的新可能
到底是什么让喜剧变得“乖巧”?
平台和传统都在不同方面加深了喜剧和当下观众之间的裂痕 。
从北方的相声到南方的滑稽戏 , 传统的表演形式定下了这样或那样的规矩 , 相声演员反复背诵创作于100年前的“贯口”来磨练基本功 , 却在理解观众、理解时代的层面上大大落后于脱口秀演员 。
就像上海乐队顶楼的马戏团在那首《海风》中惋惜地唱道:“滑稽戏这门艺术变得越来越滑稽 。 ”在新的喜剧时代里 , 传统幽默艺术逐渐老去是无可回避的宿命 。
相声泰斗马三立 。 /《一百年的笑声》剧照
但新一代喜剧人的创作也并非百无禁忌 , 互联网放大了观众的审查力 , 来自大众的道德化目光 , 正紧张地盯紧喜剧身上的非道德内容——而到底什么是非道德的 , 常常并没有标准 。
这种道德审视始终存在 , 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无处不在 。
上世纪80年代 , 马三立的儿子马志明创作了一段现象级的相声《纠纷》 , 段子里虚构的人物丁文元自称是“天拖”的工人 , 那时候拖拉机厂在天津无人不知 , 但厂家显然没有娱乐精神 , 更没有营销意识 , 一怒之下要状告马志明 。 马志明解释 , 天拖未必就是天津拖拉机厂 , 同一座城市还有天津拖车厂、天津拖鞋厂 , 都可以用这个简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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