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读林海音、萧红的作品:一场童年回忆,揭露女作家的从前与后来( 二 )


城南旧事&读林海音、萧红的作品:一场童年回忆,揭露女作家的从前与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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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也都知道妞儿身世可怜,经常被(养)父母打骂,还逼着去唱戏,但是没有人同情和关爱她,有且仅有那些心地不良的街坊对她的嘲笑和调戏。
秀贞和妞儿相隔那么近,却一直不知道对方,苦苦地思念着却没能相见。
“我”是懵懂的,大人的褒贬意义并不了解,她对秀贞和妞儿的同情像是与生俱来似的,见了人心里就有感应了,她靠近她们,怜悯、安慰、帮助她们。
“我”冒着生病高烧去促成两人见面,偷出妈妈私藏的金手镯给秀贞当路费,为了一个happyending可谓尽心尽力。
《城南旧事》里的每一个故事,都有“我”的主观能动性,事情多多少少都向着她预想的方向靠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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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呼兰河传》却是没有的,文中的“我”非常本分地做着局外人,完全不干扰当事人既定的发展路线。
无论是跳大神家的团圆媳妇被虐待死,还是冯歪嘴子媳妇儿子被驱赶、被嘲笑、冻死、饿死,“我”和小城里所有的人一样,都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去观摩。
看到冯歪嘴子媳妇生孩子的那段时,昕玥心里极度不适应。
其时是寒冬腊月,冯歪嘴子家里没有任何衣物或柴火可以御寒,只能把面粉袋叠起来盖在初生婴儿身上,没想到,就这几个破袋子还被磨坊老板恶狠狠地上门收走了,最后婴儿一丝不挂地躺在稻草堆里,凄厉地哭着。
我读到这里,心里就一直期待着,“我”应该会到家里的仓库里偷点衣物出来,去给那个可怜的宝宝盖一盖吧。
毕竟,这个是她能够办到的,因为她说到她经常到仓库偷东西出来玩,家里人并没有责备或在意,而那个仓库里是有布料的,二有伯偷酒壶的那个箱子里就有许多放置不用的衣物。
但是很遗憾,直到书翻到最后一页,昕玥都没有在字里行间找到“我”有诸如此类的举动。
我相信,萧红能把这些事情揭露出来,她心中一定有恻隐之情吧?为何不能为自己的不安做点什么呢?是没有去做的习惯还是没有做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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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会说,冯歪嘴子的悲剧是社会使然、时代使然,作者作为一个稚气未消的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不可苛责。
但昕玥却不苟同的。
在《城南旧事》里,英子对每件事都做出了努力,试图让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大多数时候她也是失败的,如秀贞母女虽然相聚了却命丧铁轨下、靠盗窃养家的青年虽然悔悟了但得身陷囹圄、宋妈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但却找不回自己的孩子、英子懂了父亲对自己的爱和期待却迎来了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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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所做的并非毫无意义,比如《兰姨娘》,英子成功地撮合了两个寄住在他们家的青年男女,化解了父母的情感危机,至少维护家庭某段时间的安好。
抑或说秀贞母女虽然死去了,但是终究她们体验了亲人相聚、失而复得的感觉,就算死也少了一个遗憾;而被警察抓走的良心尚存的盗贼,他的心灵也得到了救赎;宋妈找不回孩子了,但是她至少知道了所有真相,并带着一个希望离开;英子的爸爸死了,她却因此长大了,负担起家庭的责任。
可以说,只要行动起来,总是有收获的,尽管收获并不是显而易见的金灿灿的麦穗,有可能是下一年好耕种的土壤。
非常神奇的是,两本书暗藏的作者可能存在的个性和倾向,恰恰与她们本人后来真实的人生走向相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