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林黛玉之父托贾政帮贾雨村找工作,雨村一句话暴露本性,真聪明?(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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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可见林如海对贾雨村可真是一片赤诚啊!若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我想,除了林如海本身性格仁厚(如同甄士隐),还因为他特别喜欢读书人(如贾政),特别是欣赏通过科举考试出仕的“进士官”(如林自己,他可是前科探花)。
不过与林如海的诚意一比较,贾雨村就显得很假了,特别是这一句话:
不知令亲大人现居何职?只怕晚生草率,不敢骤然入都干渎。
明明前一日冷子兴已经对他说了贾、林两家的关系,知道林如海的内兄是贾赦、贾政,也已了解到贾赦袭着官,而贾政目前是“工部员外郎”,但这里他却问“令亲大人现居何职”,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相关信息似的,这也太会“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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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从中可见贾雨村是一个挺虚伪的人;只不过,也许更是因为在遭遇过一次现实的打击后,他已经学乖了,做任何事都会考虑得更多,时刻防止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不用说,像当年“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之类让人一听就感受到“野心”的话是坚决不会说了。
现在也是这样。我觉得,贾雨村有三点顾虑,或者说“三怕”:
一是怕有背后物议之嫌。
亲友关系是很微妙的,并不是说只要是亲戚、朋友,就人人亲密、个个团结。我们可以想一下自己的亲友群,是不是这样?
特别是大家族,情况就更加复杂了。林、贾两家是姻亲,两家的人关系就一定好吗?林如海有两位“内兄”,林如海与贾赦、贾政的关系一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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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们所知,贾赦与贾政两个同胞兄弟关系就挺一般,而林如海要转托帮贾雨村的不是大内兄贾赦而是二内兄贾政,就正好说明了他与两位内兄是有亲疏之分的。他说贾政“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故弟方致书烦托”,倒好像贾赦就有点相反(事实如此),不是他所喜欢打交道的。
不过,这些都只限于亲戚内部的区分,并不适于“外人道”,比如林如海介绍贾赦,说“大内兄现袭一等将军,名赦,字恩侯”,是客观介绍,不作评价,虽然实际上已经表明态度,但至少不搞否定性评价。
更何况,大家族的事乱七八糟,爬灰的事、聚麀的事、小老婆一大堆的事……又有哪一件是可以放到阳光底下来的?林家是没有的,但恐怕会因此而忌讳说到这些肮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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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贾雨村一听林如海说到要托他的内兄出面帮助,马上接着说,“是不是荣国府的贾赦、贾政两位老爷”,或者说,“那可太好了,贾府在京声望甚高,如果贾赦贾政两位大人能够出面,那在下更有何虑”云云,林如海会怎么想?
估计他就会琢磨,好个贾雨村,敢情你背后经常跟人在讨论我们两家的事情啊!那除了知道我们是亲戚,还知道些什么呢?会不会在议论宁荣两府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呢?会不会因此而把我们林家也贬损了呢?……
哪怕这不会影响到林如海帮贾雨村,但对贾雨村的人品考量恐怕是会大打折扣的。
这是贾雨村不能承受的。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一旦破坏,即便这件事上成功了,也走不了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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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怕有早有预谋之嫌。
每个人帮助别人,都会希望自己在如何帮忙上有自己的主动权,而不是受命于被帮助的人。受助者可以提出困难和问题,由帮助的人根据自己的能力采取措施;不然就不是帮助,而是按要求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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