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籍!唐朝诗人用此诗,表达对朝廷的忠心,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当成情诗了
古代的诗人,往往会以“香草美人”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例如用被君王遗忘的宫女,来表达自己的怀才不遇、被贬谪的愤懑;也有用妇女的坚贞,来表达自己坚决的气节。这种手法,实是借鉴《诗经》、《楚辞》的比兴手法而来,这在汉乐府诗中尤为多见。唐朝的诗人,也有许多用此种手法来表达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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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盛唐经过一场安史之乱后,已然元气大伤,虽然安禄山等人尽数伏诛,可对于地方上的藩镇节度使,朝廷已经没有能力去震慑他们,这些节度使,割据一方,野心勃勃。李师道也是这样一个割据军阀。李师道最开始是密州(山东诸城)刺史,他的父亲是平卢淄青节度使,割据了山东地区,随着父兄相继死去,他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节度使,并且还领着检校司空、同平章事的名头,之后又慢慢扩大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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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武力和地盘之后,李师道还不满足,开始采取各种怀柔政策,向朝中的大臣,和一些文人士子,抛出橄榄枝,想拉拢他们,培植自己的文官势力。这种行为,其目的不言而喻,当时很多混得不如意的文人,开始投奔李师道,李师道也向当时韩愈的得意门生、张籍发出了邀请。张籍于是写了一首诗回复李师道,诗名是《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从表面看,这是一首抒发情意的情诗:你明知道我有夫君了,还赠我一双美丽的明珠。虽然你未谨守礼法,但对此我很感动,心里念着你的缠绵情意,所以我把明珠系在了我的衣衫之中。我的家中,有高大的房子;我的丈夫,有优越的工作。虽然我知道你的心意,如同日月,炽热光明,真心真意,可是我已经发誓和丈夫同生共死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你送给我的明珠还给你,我因此伤心得流泪,只恨自己没有在未嫁人之前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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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籍和韩愈一样,是坚决反对藩镇割裂的局面的,然而当时朝廷还无法以强有力的姿态去整治藩镇,只能安抚强大的,打击弱小的,逐个分化、攻破。因此,面对李师道的拉拢,张籍自然不能明着大骂回去,说“朝廷早晚要灭了你们”之类的话。但是,他也不能以含糊不清的态度去回应,因为这样很有可能被朝廷的小人抓到把柄,以此来状告他“蛇鼠两端”。故而,他以节妇自比,一方面,他感怀李师道对他的看重,另一方面,他又将朝廷比作自己的夫君,表达自己坚贞无二,誓死忠义的决心。这种委婉的拒绝,即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同时诗中一波三折的心理活动,又表达了自己的无可奈何,更体现了坚决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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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此诗细腻、熨帖,富有情意,后世很多人将其作为情诗。尤其是最后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在没有看诗题和全诗的情况,笔者曾以为是描写一位妇女嫁给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在遇到相爱的人之后,虽然喜欢,但却谨守礼法,无奈地拒绝了对方,决定和自己的丈夫携手到老。这首诗,可谓将含蓄和讽喻发挥到了极致。钟云在《唐诗归》中连连感叹:“节义肝肠,以情款语出之,妙!妙!”意思就是张藉将自己对朝廷的忠义,用写情诗的语言道出,实在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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