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红楼梦:薛宝钗永远绝对理智的背后,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事

说起薛宝钗,若从长辈眼里看来,这绝对是个惹人心疼的姑娘。贾母、王夫人眼里的宝钗,懂事孝顺,惹人怜爱。贾母眼里的宝钗,能在她十五岁生日时,反说出长辈喜欢看的热闹戏文、爱吃的甜软食物,更加欣喜。第三十五回里,贾母更是当着薛姨妈、王熙凤、宝玉等人的面,说黛玉和三春这四个女孩,“全不如宝丫头”。
长辈眼里所看上的,多半是宝钗的懂事和省事。宝钗的早熟,让她脱去同龄人的天真和单纯。宝钗处事老成世故,考虑问题全面而又周到,做起事来滴水不漏,永远保持绝对正确、绝对清醒、绝对理智的头脑的言行。这样的小女孩,的确让长辈们格外省心,而这省心的背后呢?除了心疼,或多或少令人感到害怕。
张岱曾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薛宝钗正是这样的人。
不少《红楼梦》的读者不喜宝钗,觉得宝钗虚伪功利,冷漠无情,是不能深交之人。
宝钗的确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她虽只有十多岁,却有一股“老夫子”的模样和气息,似乎永远“端着”。




宝钗$红楼梦:薛宝钗永远绝对理智的背后,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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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客居贾府,身在富贵丛中,却把房间布置得如雪洞一般,连一色玩器全无,床上的被衾床褥也极其朴素,生活方式完全契合当下时兴的极简主义。与别的姑娘小姐不同,宝钗虽是皇商出身,身上也无大家小姐常有的富丽闲妆,虽是年轻女孩,却又不喜欢花儿粉儿的。明明正值青春,偏偏还活成李纨那般槁木死灰的样子。她也做针黹,但只是按部就班把它当成活计完成。与姐妹们相处,或是教宝玉作诗用典,或是指导黛玉保养身体,或是与湘云议论拟菊花题,再不就是指点岫烟应对贾府奴仆,和探春对讲管家理事的学问,为惜春画园子出主意。宝钗不仅是宝玉的“一字师”,更能当姐妹们的老师。黛玉喜欢诗词,探春喜欢外头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湘云更是个顽憨有趣,且对一切都感到新鲜好奇的女孩,迎春闲时会拿着针穿茉莉花,就连香菱那么个被买来的丫头,也爱慕风雅。唯独宝钗,唯一有小女孩的天真烂漫的表现时,就是扑蝶那次。
宝钗什么都会,也什么都懂,但她无论对诗词书画,还是对钗环簪饰,抑或是出门游乐,都只是淡淡的。她所呈现出来的形象,或是客居贾府的薛大姑娘,或是长辈们口中懂事的宝丫头,或是姐妹们口中端庄持重的宝姐姐。府中上下,对她交口称赞。总之,宝钗似乎永远完美,永远正确,无懈可击。
她教黛玉不看闲书的道理,赠她燕窝;她教探春如何管家驭下;帮湘云办螃蟹宴;替岫烟赎棉衣;给金钏儿衣服。她的目光和焦点,永远对外,“只愁我人人跟前失于应候罢了(第四十五回)”。
另一面,她也暴露出可怕之处:滴翠亭偷听丫头密谈,竟能仅凭声音就认出谈话之人是宝玉屋里的红玉,且判定她“素昔眼空心大,是个头等刁钻古怪的东西”,这评价与红玉其人个性相差不大,而红玉分明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而已;偷听谈话后,一口咬定是黛玉在这里蹲着弄水,一边若无其事佯装往亭子里找黛玉,将两个丫头糊弄过去后,心里觉得好笑,转身又同探春一起没事人一般优哉游哉地看鹤舞;一会儿因母亲和姨母说起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所以远着宝玉,一会儿又把元春赏赐的红麝串戴在手上了;到后来,众人才从平儿口中得知,茗烟的娘和莺儿的娘极好,莺儿还认了茗烟的妈做干娘,两家彼此请吃饭吃酒,和厚得很。这是在提前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