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怎样才能创作出“留得下”的经典艺术作品

每次听到《我的祖国》这首抒情、优美的歌曲 , 我就想到一个问题:近几十年来所创作的文艺作品 , 有几部能经受住时间的淘洗而成为传世经典?其整体艺术水平能否超越20世纪五六十年代?就歌曲而言 , 有几支能够和《我的祖国》《人说山西好风光》《让我们荡起双桨》《敖包相会》《娘子军连歌》等媲美?就歌剧而言 , 有几部能超越《洪湖赤卫队》《江姐》等作品?就绘画中的红色题材而言 , 有几幅能赶上《开国大典》和《毛主席去安源》?至于戏曲剧目 , 仅以古代题材的剧目来衡量 , 能有几部达到《梁山伯与祝英台》《春草闯堂》《女驸马》等思想性与艺术性高度统一的水平?诗歌、小说、电影等艺术形式莫不如此 。 正因为“新”不如“旧” , 才使得“老歌老唱”“老戏老演”成了当前艺术表现的一种不正常的“常态” 。
按理说 , 当今应该创作出比起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好的艺术作品 , 因为我们处在价值观念、生产关系、经济方式、生活样式等方面急剧变化的时代 , 而这变化会给文艺界提供极为丰富的创作素材;因为强大了的国家能让我们对未来充满希望 , 开放的社会给我们提供了更多创作经验;因为经济的高速发展让文艺创作人员衣食无忧 , 可以心无旁骛地潜心创作 。 可我们呢 , 却没有向这个时代、向为我们提供创作条件的人民献上更多精品佳作 。
许多人将原因归结到客观环境上 , 但今天的创作难道比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受到更多的掣肘?近几十年 , 难道谁曾经历过所创作的真正反映时代精神、摹写民众生活、扣动人们心弦、让百姓心灵产生共鸣的作品由于受某个政策的禁锢而被扼杀?这样发问 , 并不是说我们的文艺政策已经尽善尽美了 , 而是说创作成就不大的主要原因还应该从主观上去查找 。
要创作出精品力作和“高峰”性的艺术作品 , 需要我们的创作者做到以下三点:
一是要有对民族、对时代、对未来的高度责任心 。 胸中有大义 , 心里有人民 , 肩头有责任 , 笔下有乾坤 。 具体地说 , 就是在中华民族实现强国富民、社会和谐、人民文明的伟大梦想的征程中 , 艺术家所创作的作品应该具有提升民族自信心、振奋民族精神、陶冶高尚情操、昭示美好前景、推动社会前进的作用 。 要起到这样的作用 , 艺术家本身应该是富有理想、道德高尚、胸襟宽广、公而忘私之人 。 然而 , 现在许多艺术家却带着一种投机的心理来选择题材 。 抗战胜利70周年快到了 , 便选择抗战的题材;脱贫到了攻坚克难的关键时候了 , 则写一个干部如何扶贫的故事;倘若是为某个地方创作作品 , 便拼命地从该地区的历史与现实中挖掘好人好事 , 还美其名曰打造“地方名片”;甚至某个领导说了一件事 , 赞扬了一个人 , 也会依此而创作 。 这些题材是否为自己所熟悉 , 是否适合某种艺术形式的表现 , 是否反映大众的心声 , 是否表现时代的精神等 , 是不多考虑的 。 只要能获得国家或省市级“艺术资金”的资助 , 只要能得到文化主管部门的专项拨款 , 只要能搬上舞台或荧屏、银幕 , 其他的都不用管 。 在这些人的心里 , 哪里有民族的大义 , 哪里有艺术家的责任?眼里看到的只有名和利 。
二是要有正确的艺术观 。 艺术观就是创作的指导思想 , 只有指导思想正确 , 才有可能创作出优秀作品 。 如果指导思想是错误的 , 艺术方法和技巧再别致、再娴熟 , 也不会做出好的作品来 。 那么 , 正确的艺术观是什么呢?“社会主义文艺是人民的文艺 , 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 。 ”“以人民为中心”就是“人民性” , 它是艺术观中首要的 , 也是最为重要的 。 所谓人民性 , 就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 , 反映人民的生活 , 抒发人民的情感 , 表达人民的欲望甚至痛苦 。 “人民”的概念当然是较为宽泛的 , 但是 , 其主体还是工人、农民、士兵和普通的市民 , 我们应该多以他们为文艺作品的主人公 , 努力塑造出他们真实、鲜活的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