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评展|“荷加斯与欧洲”:被误读的与被焦虑的

18世纪中叶 , 欧洲社会正发生巨大变革 。 这是一个充满机遇与转机的时代 , 亦是剥削与不公正横行的时代 。 作为一名讽刺画家 , 威廉·荷加斯(William Hogarth)用自己的画笔真实展现了当时的社会现状 , 从上流社会中的腐败到贫民窟里的罪恶 , 他以黑色幽默的笔法呈现人类的虚荣、贪婪、疾病、疯狂 。
近期 , 泰特不列颠美术馆展览“荷加斯与欧洲”展出英国画家荷加斯及同时代欧洲艺术家的绘画作品 , 以此呈现当时的欧洲社会风貌 。 在艺术评论员瑞秋·库克看来 , 展览呈现了不少精品 , 但由于策展方的关注点太过分散 , 以及对当下社会评论存在的焦虑 , 从而导致了不少对作品的误读 。
在伦敦泰特不列颠美术馆的特展“荷加斯与欧洲”中 , 我站在作品《伦敦和威斯敏斯特的规划(A Plan of the Cities of London and Westminster)》及《萨瑟克的市镇(Borough of Southwark)》前寻找着城市地标及建筑 。 在这种渲染的氛围中 , 首都逐渐成为焦点 , 令人熟悉 。 在这里 , 有高霍尔本(High Holborn) , 老街(Old Street)和Goswell Road , 而白教堂(WhiteChapel)看起来则充满着惰性 。 意想不到的是 , 这些组装而成的地图就像作品《杜松子酒巷(Gin Lane)》中的街道一样宽敞 。 长久盯着这些画作 , 一些画面就会跑进你的脑海中:在鹅卵石上徘徊的双脚; 一个苍白的女孩抱着牡蛎; 一个醉酒的士兵在吆喝赔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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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加斯和他的哈巴狗 , 174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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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加斯《卫兵向芬奇利行进(The March of the Guards to Finchley)》, 1750年
1760年 , 伦敦有着是74万人口 , 是当时欧洲人口最多的城市 。 我们将伦敦描绘成危险和肮脏的代表 , 但泰特的展览也提醒着我们 , 伦敦也在培育着国际化 。 看看卡纳莱托(Canaletto)作品《大步道 , 沃克斯豪尔花园景色(The Grand Walk, Vauxhall Gardens )1751》中人们精妙的穿着 , 他们也许正在边散步边谈论文学或音乐 。 (1749年 , 大约1万2千人见证了亨德尔演奏的《皇家烟火》 。 )或者 , 看一看德国新古典主义代表佐法尼(Zoffany)的肖像作品《大卫·加里克(David Garrick)》 , 描绘了那个时代最著名的戏剧演员 。 前者卡纳莱托于1746年从威尼斯来到伦敦 , 后者佐法尼于1760年从罗马来到伦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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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纳莱托 , 《大步道 , 沃克斯豪尔花园景色(The Grand Walk, Vauxhall Gardens )》 , 175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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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加斯 , 《愤怒的音乐家(The Enraged Musician)》 , 1741年
那时期的艺术家得到了一种新的自由 。 通过发展印刷品 , 艺术家们从富裕的贵族顾客群体中解放出来 。 威廉·荷加斯等人可以直接向公众致辞 , 他们制作了自己的印刷品 , 开启了新的创业之路 。 这时候 , 肖像画不再是艺术家们的主要工作 , 他们开始通过印刷品讲述道德故事 。
爱丽丝·英斯利和马丁·迈伦是此次“荷加斯与欧洲”展的策展人 。 他们的展览确立的是一个巨大的目标 , 可惜的是 , 这在标题中并不显而易见 。 这一展览不仅仅是庆祝英国艺术家在社会迅速变革时期与欧洲的关系 , 更是展现了荷加斯及其同时代的艺术家群体 。 这些艺术家居住在其他欧洲城市中 , 如让·巴蒂斯特·西梅翁·夏尔丹(Jean-Baptiste-SiméonChardin)居住在巴黎 , 彼得罗·隆吉(Pietro Longhi)居住在威尼斯 , 科内利斯·特鲁斯特(Cornelis Troost)居住在阿姆斯特丹……这些作品揭示了这些艺术家共同的关注点 , 以及他们是如何被相互影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