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李泽厚的“笨功夫”

前不久 , 哲学家李泽厚在美国逝世 , 让人不免唏嘘 。 先生留给我们的 , 也许更多的是一种唤醒、一种激发 。 李泽厚先生写文章 , 在学界是出了名的快手 , 许多人都以为是天分——其实这是误读 , 他是下过笨功夫的 。
其笨功夫 , 体现在抄书、读书和记笔记上 。 年轻时养成的抄书习惯 , 在北大读书时发挥至极 , 先生在北大图书馆翻阅、抄录了大量的原始资料 , 20多岁时就写出《康有为、谭嗣同思想研究》这样重量级的著作 , 不能说不归功于他的抄书 。
【北大|李泽厚的“笨功夫”】特殊时期 , 在干校劳动 , 收工回来后大家都没什么事做 , 唯独对康德感兴趣的李泽厚悄悄读书 。 他把某些当时可以读的书 , 遮在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上面做掩护 , 慢慢读 , 读得非常仔细 , 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 而且不止读一遍 , 还做了20多万字的笔记 , 后来他完成了《批判哲学的批判》初稿 。
下笨功夫 , 是写出好文章的必由之路 。 下笨功夫的恰恰是明白人 , 笨功夫并非真笨 , 而是去除急功近利 , 丢掉投机取巧 。 重复的事情不停地做 , 就是专家 , 一直专注地做一件事 , 就是大家 。 钱穆先生说 , 古往今来有大成就者 , 诀窍无他 , 都是能人肯下笨劲 。
忽然想到那个大学生寻找诀窍的桥段:某中文系大学生跟老师套学古汉语的诀窍 。 老师很倔:“哪有什么诀窍 , 先把《左传》给我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