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情人》:人这一生,三次渡自己( 二 )


她放荡不羁,不断更换男友,用各种疯狂的行为来填补自己对爱的渴求。
然而,这些都不能减少她根植于内心的孤独。
直到她开始拿起笔,一点一点记录下自己的故事。
她写自己的爱恨情仇,也写世界的悲欢离合,她把生活给予的经历,都幻化成极具韵律感的文字。
写着写着,当年那个自卑脆弱的女人变得自信起来。
渐渐地,她发现无论外在如何喧嚣,无论心情如何糟糕,只要她一坐在书桌前,就会立刻平静下来,而且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有人说:“人到中年万事休。”
中年是人生的分水岭,身体开始走下坡路,生活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工作难做,生活难过,是每个步入中年的人,都必须要直面的难题。
但无论多难,都要懂得善待自己,懂得给自己找到重启生活的支点。
请你相信,熬过了眼前这道难关,未来一定会变得辽阔而平缓。
情人@《情人》:人这一生,三次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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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渡心
有句话说:
幸运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治愈童年。
无论是疯狂地爱,还是忘我地写作,其实都是杜拉斯在用独特的方式为自己疗伤。
对杜拉斯来说,童年有两件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第一件事是母亲用所有积蓄买了一块水稻田,谁知上当受骗,那块田常年被决堤的海水浸泡,颗粒无收。
母亲向当地部门奔走控告,却一一败诉,从此变得神志不清,动不动就发脾气,常常迁怒于她。
在如狂风暴雨般咒骂声中长大的她,从小就变得敏感脆弱,没有安全感。
第二件事是母亲偏爱大哥,大哥依仗着母亲的宠爱,常常欺侮她们。
有一次,三兄妹在一起吃饭,大哥为了抢二哥碗里的肉,攥紧了拳头。
二哥被吓得一脸煞白,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一拳打过去。
在母亲的溺爱下,大哥越发嚣张,偷钱,吸毒、变卖家产,无恶不作。
杜拉斯恨母亲对她的无视,害怕大哥的专横,又同情二哥的软弱。
这两件事好像一张巨大的网,拖拽着她沉入黑暗的洞穴之中,成为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后来,母亲和哥哥们相继离世,杜拉斯也老了,儿时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记起了母亲投资失败后的样子,似乎慢慢读懂了母亲的艰难。
她是让贫穷给活剥了的母亲,对着沙漠说话,对着沙漠倾诉,诉说着她的无辜,她的节俭,她的希望。
她开始理解,母亲并不是生来就有的坏脾气,只是巨大的生活压力让她变得扭曲。
那一刻,温煦的母爱如碎片般汇集成形,浮于眼前。
在父亲病重快要去世时,因为自己想要那个帽子和鞋子,母亲就毫不犹豫地给她买了下来;
母亲还曾叫上两轮轻便马车,带着她们乘车到郊外去观赏夜景,那时,光从天上飞流而下,化作透明的瀑布,空气是蓝的,可以掬于手指间。
母亲离世前,她养了一群绵羊,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最后,她是在“她的孩子”中死去的。
原来,母亲对她的爱不曾吝啬过。
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杜拉斯,一念之间,终于放下所有憎恨,与母亲,与自己达成了和解。
杨绛曾说:“人生最曼妙的风景,是内心的从容和淡定。”
走到人生边缘才会发现,那些曾经让你崩溃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慢慢变得不值一提。
与其让怨愤情绪消耗你,不如和往事握手言和,放过别人的错,解脱自己的心。
人生不过百年,郁闷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
当你将往事清零,将心事清空,美好才能够一点一点塞进来,填满你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