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福寺@启功论书诗43,戏说《兴福寺半截碑》,也只剩下了传说,价值不高

启功论书绝句43:
集王大雅亦名家,半截碑文语太夸。
写得阉妻颜色好,圆姿替月脸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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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启功先生有点戏说《兴福寺半截碑》的意思,包括后面的自注。诗中启老说《大雅集王羲之书兴福寺残碑》虽然也是名家集字,但如今只剩下半截残碑,而且碑文大多数都是阿谀奉承之辞,因此从碑文方面来说,此碑价值就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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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注中启老详细介绍了此碑的情况:
大雅集王羲之兴福寺碑残石,功德主为宦官某氏。碑记其妻云:“圆姿替月,润脸呈花。”按此碑残存下半段,故俗呼为半截碑。世之残碑仅存半截者多矣,而此碑独以半截著称,亦可见其于群碑之中,位望特尊,有如赞拜不名焉。其功德主名“文”,姓氏适在碑之上半,已无可考。碑文撰者名字缺失,集字人大雅亦失其姓。
《大雅集王羲之书兴福寺残碑》据说此碑是唐代兴福寺僧人大雅集王羲之行书所刊刻而成。碑文的内容是记载了某位宦官的在世功德,其中还记录了这位宦官的妻子,形容这位宦官的妻子长相俊美:“圆姿替月,润脸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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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碑出土的时候因为仅存下半截,所以俗称半截碑。其实世上残碑仅存半截的有很多,而说起半截碑,大家都知道是特指此碑,也说明了此碑的名气确实够大。
碑文记录的这位功德主名字是“文”,而姓什么不知道,因为姓氏在上半截碑,所以无法考证。而且集字的这位作者“大雅”的姓氏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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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碑虽然著称,但有很多的误传,启老在自注中也作了说明:
碑文有云:“惟大将军矣,公讳文。”世或误观“矣”字为“吴”字,读成“吴公讳文”,遂有呼为吴文碑者。又因有雷轰荐福碑故事,竟误以此碑当之,谓其残断,即为雷轰,乃有径题曰荐福碑者。误传之语,此碑独多,当由集王书宝之者众耳。然其摹集,拼凑益多,更少顿挫淋漓之胜,远不如怀仁圣教也。六朝唐人碑志中,每多隽语。此碑圆姿二语,读之令人绝倒。不知作者为有心嘲弄,抑为随俗称扬,以唐人于闺阃姿容,并不以赞为渎也。
例如碑文中有这样一句:“惟大将军矣,公讳文。”后世因为碑刻的残损,将“矣”当作了“吴”字,读成了“吴公讳文”,于是此碑又有了一个新名字《吴文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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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例如,有雷轰击荐福寺碑的传说,于是就又有人认为《兴福寺半截碑》就是荐福寺那块被雷击中的残碑。
荐福寺碑被雷所劈的传说是这样的:据说某人穷困潦倒,有人就告诉他说荐福寺有块碑,可拓卖赚钱,但是此碑不久就遭到了雷劈,所以后人叹之曰:“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寺。”于是《兴福寺残碑》又有了一个新名字:《荐福寺残碑》。
所以,后世关于此碑的各种误传很多,都是因为把集摹王羲之书法当初宝贝的这些人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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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部摹集作品,文字拼凑的现象特别多,而且更是少了那种书写的顿挫淋漓的感觉,跟另外一部经典《唐怀仁集王羲之书圣教序》相比,差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