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曹州人 | 红楼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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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曹州人编辑|淑为图片|均来自网络
【袭人$曹州人 | 红楼呓语】在读过的书中，红楼梦无疑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本书。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对大观园中众女子的喜爱，更是对她们命运的无限惋惜，所谓千红一哭，万艳同悲，那是雪芹以血泪文字在诉说着大观园中女儿们的悲惨命运，而她们的乖巧才情更凸显了她们的悲剧。
在大观园中，晴雯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子。大观园中女子，尤其是丫环女子中，温顺贤良者诚然不乏，袭人等可为例；而色绝行乖者实是难觅，可当此者，恐怕唯有晴雯与司棋了。若以封建伦理道德而论，袭人自是典范，但若以性情真趣而言，袭人则不能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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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红楼梦，读至第七十四回，见王夫人有撵晴雯出大观园之事，我心十分忧虑，急着翻看后文，真不愿有晴雯被逐一事，即便有也不愿这事发生在前八十回中，不是雪芹本意，而是高鹗违背雪芹之意的演绎。然而，翻检中，忽然看到宝玉的《芙蓉女儿诔》，便知晴雯必是已经被逐出大观园了，不免唏嘘不已。
韶华易逝、朱颜难留，回想古今所得存者也不过是笔墨丹青所载。其中的女儿们，虽然历经岁月侵蚀，音容笑貌宛然如在。至于晴雯女儿，真真一可人，她风流灵巧，聪慧高洁，口齿伶俐，“病补雀金裘”可见她的灵巧，“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可见其孤高。正可为后之闻者拍案叫绝，不想先生竟忍其夭亡，岂不是留给世人莫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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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宝玉也是极喜爱晴雯的，即便是他和黛玉私下传情的事情，也都是差遣晴雯去办理，晴雯也深深理解宝黛的感情。在第三十四回“情中情因情感妹妹，错里错以错劝哥哥”这一节中宝玉想找个人看看黛玉去，有意支开袭人，而派晴雯去，这本身就说明对晴雯的信任要胜过袭人，文中这样写道：
“因心下记挂着黛玉，满心里要打发人去，只是怕袭人，便设一法，先使袭人往宝钗那里去借书。袭人去了，宝玉便命晴雯来。”
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宝玉虽然称袭人“花气袭人知昼暖”，温顺贤良，但更多地仍是敬重，而对晴雯更多地则是喜爱，相比而言，在宝玉眼里，晴雯和他更贴心。这一点在宝玉那字字珠玑、句句血泪的《芙蓉女儿诔》中更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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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晴雯是黛玉的影子，袭人是宝钗的影子，即红学界一直流传的“晴为黛影，袭为钗副”之说，意思是说袭人之归宿暗喻宝钗之归宿，晴雯之结局暗喻黛玉之结局。雪芹已经写了晴雯之夭亡，后又暗喻黛玉之饮恨而亡，不知雪芹先生何忍至此呀？
先生有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想雪芹先生叙晴雯、黛玉之事，必是噙泪书之，甚或有几欲悲恸罢笔之时。如此血泪文字，也必是先生悟透了人世辛酸，和泪成文。
读到这时，方才觉得之前读书不解雪芹先生之意，当时只觉先生构词之巧，用笔之妙，心思只在文字结构之类的事情，及至晴雯此节之事，方才忘了文字结构之类的事情，只是觉得心中酸痛，才觉得：晴雯，非独宝玉之晴雯，亦是你我之晴雯；非独宝玉之悲喜，亦是你我之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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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还有一个很容易被大家所忽略的人物，也是我十分欣赏的人物之一，她就是邢岫烟。其实在大观园里，岫烟的地位比黛玉更尴尬，因为黛玉毕竟是贾母的外甥女，有贾母的疼爱，自然贾府上下都不敢怠慢，而岫烟就不同了，她是贾府邢夫人的侄女，邢夫人虽是贾府的大儿媳妇，却禀性愚弱，只知敛财，又不得贾母和丈夫欢心，所以岫烟在贾府的处境可想而知。然而，岫烟虽出生贫苦，但也是极有涵养和学识的，为了打发那些势利的妈妈们，她不得不当掉了自己的棉衣；一句“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足以在大观园诸才女中立足，至于在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死金丹独艳理亲丧”中，宝玉得妙玉的帖儿，却苦于回帖署名，遇到岫烟，一段对话就更可看出她的不俗来，文中岫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