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王占黑:越南的巴尔扎克好看吗?( 三 )


也许正因如此 , 红毛春不是众人不屑的阿Q , 不是到处碰壁的祥子 , 也不是弄巧成拙的于连 , 他活出了一个轻巧捅破窗户纸并从中一跃而出的底层逆袭者的样板 。 小说结尾收得突然 , 红毛春的故事也将在某个舞台继续 。 但这一切 , 究竟只能在小说中发生 , 还是正在某个角落由无数穷小子前仆后继地激情上演?再往后想 , 他 , 或者他们 , 会面对怎样棘手的局面 , 怎样抽身 , 怎样保持永远的不跌落?还是跌落后的无声消失?在虚构中 , 红运成了一种意念先行的宿命论 , 小丑跳梁供读者观赏世情 , 小丑也在安全的牵引中不断创造新高度 。
值得一提的是 , 《红运》中译本由北大的夏露老师完成 , 促成这项工作的是一个名为“玻璃屋”的出版小组 。 我把关于“玻璃屋”的介绍抄录下来 , 与读者分享:玻璃屋是一个专注于东南亚文学与思想的出版计划 。 它的名字来自印度尼西亚作家普拉姆迪亚·阿南达·杜尔 , 1980年代中国曾出版他的“布鲁岛四部曲”中的前三部 , 但第四卷的问世却无限期地搁置了 , 这一卷就叫《玻璃屋》 。 我们希望传承失落已久的亚非文学运动精神 , 倡导直接翻译 , 共同阅读 , 我们期待在不同的地区和朋友合作 , 一起将种子洒入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