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小剧场·大码头|穿越两千年，重观卓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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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1日晚由武汉汉剧院主演的汉剧新编剧《再见卓文君》在上海长江剧场红匣子上演，我有幸观赏了这样一幕演出。《再见卓文君》以汉代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为基础，与当代女子吴三三与老公木木的爱情故事互为时空对照。剧情伊始，通过播放用流行音乐唱法演唱的司马相如作词的《凤求凰》将场景引入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相遇后园，恰逢知己，互诉衷肠，相约私奔成都。而此时，现代生活中的女子吴三三与老公木木也围绕着创作关于卓文君的剧本而对话。两段爱情故事在时空的穿越中不停的转换，表演的风格也在时空转换中形成对比，至此舞台所呈现的无论从剧情、舞美还是伴奏都颠覆了我对戏曲的刻板印象。观看这部作品我最大的感受主要有三：冲击、奇幻、出乎意料。
冲击主要是我对于表演中各种对比因素的直观感受。在演出开场由古代司马相如与现代人木木同台表演的身段让我不禁皱眉，出戏是对于此刻已经对传统汉剧有所了解的我最直观的感受。但是在剧情的推进中，我逐适应，发现正是开头古与今的同台，让后来的剧情不会突兀。这种现代与古代的同台让我对汉剧的印象产生了冲击。表演是在古代与现代的时空转换中进行的，在转场古代时，往往以古琴等乐器舒缓的声音作为转场音乐；以现代城市中的声音如车行驶的声音、电话的声音等为转场音乐，转场音乐展现的古与今的强烈对比对我产生冲击。在剧情发展中，古与今在演出风格上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古代语境的表演中，整个剧情节奏以及演唱节奏都较慢，而在今的语境下，整个节奏的加快，快与慢的对比随着剧情不断转换，这样的对比对我产生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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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是我对表演中各种转换因素的感受。首先就剧情而言，现代与古代的场景不断转换，在现代部分又通过现代男主人公木木的所写的剧本将剧情串联，那么到底是剧本还是平行时空真实发生的？现代人程四穿越到古代后，一面沉浸在穿越的惊愕中，一面又脱离剧情与乐队进行对话使得乐队改变伴奏，此时到底是在古代的语境中还是与我们观众同在一语境中？真真假假与各种时空的转换，带领观众不断地跳进与跳出剧情，营造来一种奇幻的效果，这种奇幻的效果营造与现代喜剧中的某种创作手法相吻合，也正是现代剧情的加入使得这种现代喜剧的元素加入其中不会显得突兀。这种奇幻的感受一定不只是我一人的感受，在“奇幻”的各种转换中，频频赢得了观众的笑声，由此可见，现代喜剧元素的加入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观众青睐的。但是就剧情而言，各种元素频繁的转换让我在某些地方难以跟上剧情，完成快速的思维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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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红匣子时，我发现伴奏乐队位于观众席，我还因此感叹，平常伴奏不都是在后台吗？今天怎么到观众席了？出乎意料的是，在演出过程中，演员与伴奏者突然的对话，也解答了我的疑惑，原来“伴奏者”也是“演员”。虽然与剧情无关，但是这种出乎意料的场景转换确实换来了观众的哄堂大笑引起了喜剧效果。在演出过程中，演员还突然加入了上海话，我想这应该是为了在上海演出临时的调整，也明显引起了许多观众的共鸣。在其中一个穿越的过程中，舞台灯光强烈闪烁，现代人与古代人通过分别演唱现代Rap和念说白行程现代与古代元素的交融，整个节奏快速而又奇幻，各种元素的叠加一方面营造出了“穿越”的感受；另一方面，两位不同时代的人物行为及其不同时代语言符号的碰撞营造了滑稽荒诞的画面。由此看来，几乎所有“出乎意料”的元素都是为了突出喜剧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