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明清奇案:寡嫂床下,两具男尸,小叔子寻书,竟揭开陈年旧案( 二 )


任坦死后,绸缎庄没了主心骨,生意慢慢冷清,李旳接机吞并了任家绸缎庄,没了竞争对手,李家绸缎庄生意兴隆,日进斗金。蔡晟在任坦去世后,经常以照顾朋友遗孀为借口,来探望谭氏,言语之中表达爱意,他的心思谭氏明白,但谭氏一向不喜欢此人,再者为了亡夫和小叔子任劼,一口回绝,之后则闭门不见。
张威#明清奇案:寡嫂床下,两具男尸,小叔子寻书,竟揭开陈年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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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氏把心思全部放在任劼身上,任家家财颇丰,足够三四代人花销,谭氏便一门心思抚养任劼,他请了官学有名的训导老师教任劼读书识字,希望他将来取得功名,以慰公婆和丈夫在天之灵。
光阴似箭,转眼过去了十年,任劼在嫂子的悉心照料下长大成人,还通过府试考取了童生,整天刻苦攻读准备院试考取秀才功名。这日,谭氏的姐姐托人捎来书信,说自己身体抱恙,希望妹妹能来陪伴几日,因谭氏父母已经不在,姐姐是世上唯一的骨肉亲人,谭氏便雇了个老妈子照顾小叔子饮食起居,自己由老仆人何泰陪伴,去往池州探望姐姐。
这日午后,任劼正在温书,邻居家一只花猫跳进书房玩耍,这只猫经常过来玩儿,任劼便拿了块儿鱼干喂给它,继续读书。花猫吃完鱼干,叼起桌上的书跑了出去,任劼随后跟了出去,花猫一路小跑,从窗户进了谭氏的卧房。
自从三年前开始,碍于男女有别,任劼便不再随意进出嫂子卧房,但花猫叼的是自己需要温习的书,无奈之下,任劼只得叫来老妈子一同进到嫂子卧房。那只花猫从床下爬出跑了出去,任劼俯身一看,书在床下角落里。
任劼与老妈子将床搬开,准备去捡书,无意间踩到一块儿凸起的方砖,方砖下沉,而后听到咯吱一声,床角的那块儿石板抬起两寸,从缝隙看去,下面应该有空间。任劼好奇,用力抬起石板,下面漏出个洞口,里面漆黑一片,还散发出怪味道,任劼让老妈子拿来马灯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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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东西让二人大吃一惊,原来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里面有人的骸骨。任劼吓得瘫坐在地上,老妈子则大喊着跑了出去。声音惊动了邻居,忙问老妈子发生了何事,老妈子哆哆嗦嗦说床下见到了尸骨,邻居们大惊之下,跑去衙门报了案。
推官衙门接报前来勘察,在地窖里发现两具尸骨,经仵作勘验,两具尸骨都是男尸,死了大概四五年,年龄应该不到三十岁。衙门一面将任劼看管起来,一面调查四五年前失踪人口,另外派人去往池州,抓捕谭氏前来审问。
衙门经过查询,四五年前徽州府城失踪的共有九人,其中男子有五人,而符合年龄的有两个,一个是李旳,另一个则是蔡晟,当年二人在一个月内相继失踪,两家都报了案,结果查了几年毫无进展。这两具尸骨究竟是不是李旳与蔡晟,只能等抓到谭氏后才能弄清真相。
差役去抓捕谭氏的这两天,推官王大人先行对任劼询问,任劼说对此毫不知情,并说嫂子是善良贤惠之人,绝不会是杀人犯。两日后,差役在徽州通往池州的官道上,遇到了归来的谭氏,便将她与老仆人何泰一同带回推官衙门。
公堂之上,谭氏没有辩解,直接承认杀人之罪,并说两具尸骨就是李旳和蔡晟,老仆人何泰与谭氏的说法相同,但却承认二人是自己所杀,与少奶奶无关。王推官经过再三询问,终于弄清楚了杀人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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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谭氏与何泰交代,当年任坦死后,一开始二人并未有疑义,毕竟商人路遇强盗被杀的事情并非奇怪之事,在徽州地界也发生过不少。四年后的一天,老仆人何泰去婺源县探望一个老朋友,碰到了当年与任坦一起遭难的张威,此时的张威住着豪华宅院,看起来极为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