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金奎#清末时节,关外有个老秀才,表面斯文和蔼,实则是个“混世魔王”( 三 )

哈金奎#清末时节,关外有个老秀才,表面斯文和蔼,实则是个“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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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金奎不再客气,拿出丘八本色,拦在马前,恶狠狠地对杨玉树说:“姓杨的,别给你脸你不兜着。诚大人要你去,你老小子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杨玉树知道走不掉了,只好翻身下马,作揖道:“我去见诚大人也就是了,但我的家眷跟着一起去恐有不便,还请管带大人高一高手,让她们出城去吧。”有道是,祸不及妻儿。哈金奎是个爽快汉子,让人闪开一条路,放杨玉树的妻妾过去,而后带杨玉树去见诚明。诚明设下堂口,专等杨玉树的到来。见到杨玉树后,仔细一打量,见杨玉树头戴海龙帽子,身穿貂绒马褂,脖子上围着一张火狐狸皮,脚上穿着厚底高筒皮靴,好生气派,就故意问道:“你就是杨玉树啊?”杨玉树同样仔细打量诚明。他见面前之人三十多岁,白净面皮,浓眉大眼,身穿戎装,威风凛凛,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但同时却又有些不忿。要知道在整个伊通州,提起他杨玉树的威名,上至八十老翁,下至八岁孩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小小的丘八小统领,居然敢直呼他的姓名,真是放肆!就见杨玉树,脖子一梗,顺着两个鼻孔“哼”了一声,压根不接诚明的茬。诚明见他这幅目中无人的德行,用力一拍桌案,劈头问道:“杨玉树,少跟本官装大尾巴鹰。我问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杨玉树一声冷笑:“杨某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岂可跪你这么一个小小的统领。”“杨玉树,你可之罪?”诚明大吼一声。杨玉树把胸脯一挺,斜眼看着诚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杨某一介酸儒,一不欠粮,二不欠饷,犯歹的不吃,犯法的不干,敢问统领大人,杨某何罪之有啊?”诚明两眼冒火,拍案而起,大声道:“你强抢民女,隐藏胡匪,窝赃吃脏,残害良民,难道这些不是犯法么?”杨玉树仍旧不服,冷冷说道:“俗话说,抓贼抓脏,你没凭没据,岂能定罪。再说,上有吉林将军府,下有伊通州府,你一个小小的统领,算哪门子衙门?杨某就算有罪,也论不到你来审我。”诚明大怒,让人将人证、物证统统带到堂上,同杨玉树对峙。哈金奎#清末时节,关外有个老秀才,表面斯文和蔼,实则是个“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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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树一看铁案如山,浑身打一激灵,犹如凉水浇头,怀中抱冰,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但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不服不忿,竟当堂对诚明破口大骂。诚明心头火气,喝令左右,将杨玉树拖到外面,扒了衣裳,捆在拴马桩上,用浸了凉水的皮鞭子噼里啪啦抽了40下。杨玉树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仍旧是倒驴不倒架,扯着脖子大骂诚明的祖宗八辈,他声称自己有功名在身,丘八拷打秀才,有违王法。诚明此刻已经不管不顾,他拿过鞭子,亲自抽打了杨玉树数下,大喝:“杨玉树啊杨玉树,别说你是个小小的秀才,你老小子就是个状元,我今天也要扒了你的皮!”杨玉树咆哮道:“诚明,你要整死我,也不掂量掂量你的斤两,想要整我,光是走公文的毛头纸,也得先买上三斤!”诚明豁了出去,拽出腰刀指着杨玉树的脸,说:“我斩你不用三斤毛头纸,就连二指宽的字条也不费,我今天就砍了你!”说着,诚明将手一挥,“来啊,把这个嘴硬的东西给我拉到西门问斩!”几个身材魁梧的军卒将杨玉树从拴马桩上解下来,如同拖死狗一般,直奔西门而去。就在这时,突然有快马来报,说是王子厚串通了沙俄军总管毕全克,要派五百沙俄军在西大岭劫法场。诚明认为此时不宜同沙俄军发生争端,于是立即下令,将杨玉树拖到东门外用刑。要杀杨玉树的消息立即传开,许多跟杨玉树有交情的富商巨贾,社会贤达,纷纷来给杨玉树求情。杨玉树的拜把子兄弟,干儿子们,也都拉着队伍,要去劫法场救老大。却不知,诚明早就在沿途设下埋伏,单等这些胡子一到,来个一锅烩。再说杨玉树,等到被手持大刀的军卒按倒在地的一刻,方才幡然醒悟,自己这条老命看来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往日的威风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面如死灰,两眼发直,抖如筛糠。随着诚明一声令下,“咔嚓”一下,杨玉树的脑袋跟身子分了家。负责行刑的军卒用力一踢,杨玉树的脑袋好似皮球一样,骨碌碌滚入不远处的臭水泡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