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红楼梦:犯了怎样的大罪才会被抄家?抄家以后会如何?

其实在古代,抄家和抄家,也是不一样的。
有的抄家,像我们一般以为的,是官员犯了罪,“抄家灭门”,把所有财物充公。与之相伴随的,官员及主要家属都会被判罪,或斩或绞,或“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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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的抄家,并不是那么严重,有点儿类似于现在的搜查。可能你完全无罪,就是怀疑你收藏了某种违禁物品,要求你交出被拒后,到家中搜寻。如果搜到了,就是证据,就可以定罪。如果搜不到,那就没事儿了。
清朝小说《醒世姻缘传》,作者署名“西周生”,里面写了这样一个情节:两个衙役不小心把收贿的账本丢失,诬陷穷人计巴拉(别笑,就是叫这个名字)偷盗,就纠结同伙,带着“伍小川的老婆、儿媳妇、两个出了嫁的女儿”,“将计巴拉婆子身上、卧房里,没一处不搜到。外面将计巴拉浑身搜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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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个账本的确是被计巴拉捡到了(当然不是偷,他还没那么大胆子),也确实带回了家中,只是藏得隐秘,没有被搜到。既然查无实据,那么计巴拉就趁势反击:“拿了一面洗脸铜盆,把街门倒扣了,敲起盆来,喊道:‘快手伍小川领了男妇,白日抄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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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抄家,但不是抄没家私,而是搜寻某样特定物品。比起“抄家灭门”、“抄没家私”来,这样的抄家是程度较轻、伤害也较小的——当然这里只是说物质方面的伤害。
因为计巴拉是穷人,伍小川却是衙役,他敢于在没有官方命令、没有搜查文件的情况下,擅自上门。计巴拉也只有在对方搜无所获的情况之下,才敢反咬一口:“你若刚才搜得出来,我只好死在你身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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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不是计巴拉这样的穷人家,而是《红楼梦》里贾府这样的豪门,就算是最文明的抄家,也标志着家族的衰败——都公开抄家了,还是从前显赫的贾府么?要知道,当初的贾府,连忠顺王府也不敢“擅入索取”;连家人犯了罪,自己要求上锁,青衣衙役也不敢,反而要好言央告:“你老去罢,别闹了”……这是何等的势派?衙役$红楼梦:犯了怎样的大罪才会被抄家?抄家以后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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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红楼梦:犯了怎样的大罪才会被抄家?抄家以后会如何?】现在呢,一旨令下,差人上门,公然把贾府内室外屋、箱子匣子、“搜检一番”,贾府近百年的颜面何存?两门国公的体统何在?
如果查无实据,那还罢了。如果再抄出了实质性的赃物,主要人物被治罪,那贾府的败落就更加无法挽回了。
最要命的就是,贾府的抄家,真的抄出了实质性的赃物,是第七十五回中婆子悄悄告诉尤氏的:“甄家的几个人来,还有些东西,不知是作什么机密事”、“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想必有什么瞒人的事”。衙役$红楼梦:犯了怎样的大罪才会被抄家?抄家以后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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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的东西,直接寄存到了王夫人的上房,当然也是贾政的上房。这就证明,是贾政,荣国府的主心骨,皇妃元春的亲生父亲,参与了替抄家的甄家隐匿违禁之物的秘密勾当。这样的罪行一旦被查实,贾府还能免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