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两年 , 际遇匆匆 。
先是蛰伏 , 再是冰封 , 此后花开辛丑 , 枯枝烧尽 , 重回平静 。
可以说 , 若以走马观花般的目光回望 , 2021年才真正是一把火 , 烧出了我人生的另一个春天 。
一方角落 , 一盏白炽 , 己亥之末 , 我在人生棋局里落下一子 , 一意孤行般赌上三百晨昏 , 蛰伏于同圣贤的对话之中 。 从此 , 分分秒秒散落于百家诸子 , 四时昼夜更迭于唐宋元明 。 若仅道一词 , 那书案俯首该是说尽了2020年里所有属于我的人生命题 。
铃起 , 落笔 , 随鱼贯而出的人群走出考卷上的试题 。 我抬头遥望 , 在静默的高空看见月的清影 。 那天 , 是蛹卧的最后时刻 , 是破茧的前夜 , 也是化蝶的黎明 。
然而 , 辛丑花开 , 蝶却落败 , 失之交臂的错愕一下子化作悲涌的河 , 将我堪堪冰封 。 我用最积极的状态逃避失败 , 又用最消极的方式浪费光阴 , 如一尾游鱼 , 停滞在情绪的冰河 。
因此 , 哪怕论文 , 毕业 , 求职如洪流般推着我向前奔驰 , 却也只是将我从一方严寒推向另一种冬 。 有一位先生说 , 等不到冰雪尽融的时候 , 就放一把火把雪都烧了 , 烧成另一个春天 。 于是 , 在那个脱下学士服的艳阳天 , 2021年的7月 , 我举起火把 , 点燃过往 , 燎作前路的霓虹 。
此后 , 我开始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自己和时代 , 看停滞下的暗流 。 而充任这般角色最恰当的疏离 , 便是旅者 。 就像播客里说的 , 目的地或许无甚意义 , 但在陌生的地域 , 你将开发出更多原本自具的东西 。
就这样 , 我背起行囊 , 在迷茫的雾色中丢掉对人生局限的狭隘 , 带着笔和文字 , 重新流动 。
9月 , 我落地天府 , 借着影展志愿者的身份穿梭于各大论坛 , 真实感受着“她经济”的繁荣;10月 , 我奔赴京城 , 在弥补备考遗憾之余 , 去长城脚下找回了好汉本色的自己;11月 , 我喘息在第三极 , 立于日光城的人流之中 , 记录下与万事万物和解的个体 。
或许不得不承认 , 在后疫情时代 , 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 , “能做什么”远比“该做什么”更值得被关注和探讨 。 因此 , 我撕破生命的茧房 , 在流动中重生 , 逆着潮流生长 , 追求于一种“反卷”的人生 。
当我与学术分道 , 再次审视写作 , 我猛然触及了作为中文系学子在另一种层面的责任与担当——记录宏大进程中的个体喘息 , 回应群体之中存在的普遍情绪 。
耕耘 , 迷惘 , 转向 , 寻找 , 这也许能概括属于我的两年 , 但若要给2021一个标签 , 我心底的答案则只余二字 , 涅槃 。
回首2021 , 寒冬化四季 , 一路皆天意 。 如果说 , 庚子沉寂的意义是蛰伏 , 那经年起伏的意义便是打破 。 如今回首 , 倒也并不觉坎坷低落 , 反而感激于这场海压竹枝 , 风吹山角的际遇 。 就恰似 , 几轮兜转 , 初心重逢 , 执笔 , 低复举 , 落笔 , 晦还明 。
【崔子璇|破局辛丑】崔子璇(22岁) 来源:中国青年报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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