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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星新一 、小松左京、 筒井康隆
不过当时 , 日本文坛对科幻小说完全不屑一顾 。 这不仅仅是某些知名作家的态度 , 更是众多文学刊物和出版社的态度 。 星新一曾陪同筒井康隆拜访讲谈社《小说现代》编辑部 , 旁边纯文学杂志《新潮》的编辑专程走过来忠告筒井康隆说:“筒井先生 , 别写科幻了 , 写文学吧 。 ”《三田文学》编辑部与星新一就当时的公害问题展开座谈 , 编辑劈头便问:“公害能成为文学吗?文学为什么要关心那样的东西?写那种东西 , 不能算是文学吧 。 ”
这种对科幻的偏见 , 到20世纪70年代才有所缓解 , 但这时星新一又被打上了“儿童作家”的标签 。 尽管他的短篇小说集屡登畅销榜单之首 , 他在大学生最喜爱的作家调查中也多年占据第一位 , 但在传统科幻圈中 , 星新一却并不因其作品而受到重视 。 另外 , 与安部公房在国际上获得较高声誉的情况相反 , 星新一的作品虽然也有许多被译为多种文字甚至入选各国教材 , 但始终未能获得国际文坛的认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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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新一的《喂——出来》 , 译林出版社
星新一表示:为了创作出好作品 , 即使奉献自己的灵魂也在所不惜 。 他对自身和所创作的作品之严格 , 可能没有作家能比得上他 。 他的工作室甚至连家人都禁止入内 。
他在每次创作时都坚持用以前没有用过的创意 。 “意中生羽翼 , 笔下起风云” , 是他在某次签售会上赠给读者的诗句 , 也表达了他对创意的重视 。 他的每一个创意都是经过好几个晚上不眠不休地思考而形成的 。 也许这就是他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 小说的创作过程是如此痛苦”的原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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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新一手写诗句
星新一在创作中给自己设立了几个禁区 。 第一 , 不描写性行为与杀人场面;第二 , 不写时事风俗之类的题材;第三 , 不使用前卫的手法 。 据星新一的说法 , 不描写性行为和杀人行为并非出于道德原因 , 而是因为“写不好”;不写时事也不是因为只想写不会过时的小说 , 而只是觉得“将来的人看不懂就不好了” 。
在星新一的作品中 , 不仅看不到对色情、凶杀等场面的描写 , 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具体的人名、地名等固有名词(不过在《任性指数》一书中 , 星新一借用了许多朋友的姓名 , 算是非常罕见的例外) , 甚至连金额也只用“巨款”或者“只够吃两回豪华大餐的钱”来代替 , 尽力避免地域、时代、环境等方面的影响 。 对于早期作品中出现的一些名词 , 他会随着时代的变迁采用最新的名词替代 , 比如将早期的“电子脑”改成“计算机”、“拨电话”改为“打电话” , 等等 。 他认为“没有任何一个事物是永恒的 , 但我希望尽我所能 , 延长我作品的寿命” 。
星新一生前并不允许他人将自己的作品改编成影视 。 当年GAINAX(也就是日后制作了《新世纪福音战士》的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武田康广想要将他的作品改编成动画片 , 遭到星新一的拒绝(“我不愿意自己的作品被改编 , 如果要做 , 请在我死后做 , 那我就不会抱怨了”) , 结果最终改成了小松左京动漫剧场 。
1981年 , 星新一曾访问中国东北地区 , 也曾和我国著名作家叶永烈有过多次书信往来 。 1981年9月 , 他的作品《敲门声》被翻译成中文出版时 , 还应叶永烈的邀请专门写了对中国读者的致辞 。 在致辞中 , 星新一同样表现出他独特的科幻观:“我的一些短篇作品曾在贵国科普杂志上刊登 , 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 但是 , 就我本意而言 , 并非想通过这些作品来进行科学启蒙 。 我认为 , 小说和科学是不能等同的 。 从这一点来说 , 《敲门声》同样如此 , 它与科学无关 , 是一种给人以乐趣的作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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