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先生@聊斋故事：盗尸贼(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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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阴阳毕竟是赚死人钱的，倒不是特别害怕，道：“你哭什么？怪吓人的！”女子道：“我想求你不要将我卖掉，好不好？”郑阴阳说：“我不卖掉你，于我有什么好处吗？”女子道：“你不是需要找女尸吗？我可以帮你找，你就省事了，等你赚够了钱，将我好好埋葬，我不会一直缠着你的。”郑阴阳眼珠转了转，觉得这还真是一个好主意。两个人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先找一个看看实际效果怎么样，然后再定后面的事。第二天的半夜，女子又出现了，引领着郑阴阳来到不远的一块坟地，她说这是大约十天前下葬的一个女子，也是没有成婚就去世了。郑阴阳将女子挖了出来，跟她说的情况一致。郑阴阳对女子的表现非常满意。转过天来，郑阴阳去找到了老赵头。这老赵头住在山上，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坳里，有一座简易的小草房，房外搭着一个棚子，草帘子盖着一排尸首。老赵头听说是胡风介绍的，便很信任，看了他背来的女子，觉得很满意，竟然一下就给了十块大洋。临走的时候老赵头说：“你还有货吗？最近年轻女子很抢手，价钱好商量。”郑阴阳很鬼，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只是点点头。在江湖上混有些话不能说，毕竟他们三个都是刚合作，远远没达到互相信任的地步，能不能走长远还是个未知数，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胡风就是个例子。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郑阴阳按照十天半月去一次的频率保持供货。慢慢的，他已经开始信任红郡。红郡就是那个女鬼的名字，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能够准确找到这么多的坟。老赵也没玩花活儿，帐结得非常痛快，而且价格给得也高。这天送完货之后，老赵头将他留了下来，两个人喝了一点酒。郑阴阳明知道他要干嘛，但就是装糊涂，谁先开口就落了下风，价钱就要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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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老赵头忍不住了，问道：“你刚入这一行，能弄到这么多货，真有本事。”郑阴阳笑道：“还得靠您多指点，还得指着您发财呢。”老赵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这现在需要一批货，而且得是好货，近来买主很多，当然不能要求每一个都是刚死的，但是量大也行。”郑阴阳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红郡能不能做到，而且挖坟这种事不像挖野菜，找到地方就是一大片，这有一个那有一个的，工作量是很大的，主要是他不想让别人参与进来，他经常拿胡风自比，绝不能犯下他那样的错误。老赵头以为郑阴阳在考虑价钱的问题，随即道：“价钱不用担心，这一批可以算咱俩合作，利润对半，买家我都可以介绍给你，正好我岁数大了，有个靠谱的人接我的摊子也不错。”郑阴阳动心了，在利益面前谁不动心呢？尤其最近他又放飞了自我，钱没少赚，赌桌上可也没少输，再有钱也不够花。郑阴阳还是没答应，只说回家考虑考虑。到家以后，红郡又来了，没等郑阴阳提出来，她自己就说，她知道一个乱葬岗，里面埋了至少二十个女子，主要是年轻，而且保存的很好。郑阴阳动心了，其实年轻不年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多且集中。郑阴阳说：“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我吧？”红郡说：“事成之后，你要将我送回家，从此咱俩互不相欠。”郑阴阳想了想，答应了，心里却说，到时候放不放你，就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了。三天后的晚上，红郡带着郑阴阳来到了一个乱葬岗，指着一大片地方说：“这里头都是你需要的货，至少二十个，足够你用了。”郑阴阳没说别的，拿出工具就开干了。